“冈特......”
漆黑幽深的地下研究室中,一声微弱的被水波流动声音覆盖的声音逐渐变得凄厉。
“冈特——”
嘭——
嘭——
嘭——
被掩藏在废弃角落杂物堆里,一个血红色的玻璃管不断地晃动着。
“卡桑德里乌斯——”
清亮的少年音嘶哑的近乎崩溃,却还在锲而不舍地喊着那个名字。
直到很久以后,那个血红的罐子终于不再动弹,只余下几分凄然的笑声。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波荡漾,又将一切都掩盖在了底下。
“咳咳咳——”
卡桑德里乌斯正笑着和德拉科说话,忽然喉间一阵痒意,令他没忍住侧头咳了几声。
他咬了咬舌尖,将喉间的那股血腥咽了回去。
“你怎么了?”
德拉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起来,他蹙着眉上下仔细打量了卡桑德里乌斯好几眼。
“你最近真的很不对劲。”
将一杯热水递到卡桑德里乌斯的唇边,德拉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质问。
卡桑德里乌斯就着德拉科的手喝了两口温水,等口中的血腥气彻底消失后,他才眯着眼睛打哈哈。
“冬天了,我身体是差一些。”
血脉重构药剂虽然彻底清除了卡桑德里乌斯身上因为近亲结合导致的各种基因病和遗传病,但是这并不能在一个患者要作死的时候兜底。
哪怕是无限补充生命力的永恒晨曦药剂也不行。
卡桑德里乌斯的灵魂原本就像一个破了口子的水缸,无论补充多少,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减少。
哪怕是当初真实之眼还在的时候,也不过是效率之间的差距。
而现在。
卡桑德里乌斯甚至主动撕裂了自己的灵魂。
这哪怕是拿到冈特族谱上也得被叫一声勇士的。
“你总是瞒着我。”
德拉科十分不满,他难得因为卡桑德里乌斯本人而生气。
卡桑德里乌斯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伸出手捏住了德拉科的下巴,在德拉科不解的眼神中强硬地让德拉科面对着自己。
“我没事。”
伸出手拍了拍德拉科的脸颊,指腹轻轻地在少年的睫羽上扫过,卡桑德里乌斯的声音飘进了德拉科的耳朵里。
少年的脸色很白,从前樱粉的唇瓣如今也褪了色。
可正是这样的他,低垂着眉眼温柔的不像话。
德拉科的心跳忽的漏了一拍。
他慌乱地咽了口口水,急忙避开了卡桑德里乌斯根本不存在的视线。
他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
或许是心动,也或许是恐惧。
总之,当这两种不同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就连德拉科也分不清了。
眼神闪躲之间,德拉科看见了眼神一直若有若无往这里看的克鲁姆。
德拉科眼睛一亮,连忙招呼克鲁姆。
“威克多尔!”
克鲁姆眼睛一亮,抛弃了那些紧张很快坐到了两人身边。
卡桑德里乌斯往里面靠了一点,低头之间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克鲁姆的英语发音有些慢,却刚好让德拉科的心情平静了一点。
“我们在讨论关于圣诞舞会的事情,我注意到你刚才一直在看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德拉科张口就来,顺势转移了话题。
提到圣诞舞会,克鲁姆的脸色有些纠结。
他皱着眉,原本就就黑的肤色因为情绪的不好更显的有些吓人。
克鲁姆抬头看了眼德拉科,又看了眼坐在一旁低头捏金币的卡桑德里乌斯。
他想起霍格沃兹论坛里关于两人关系居高不下的论坛帖子,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
“是...是这样的.......”克鲁姆难得有些羞涩,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坚定地开口了,“我想问问你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咳咳咳——”
这次咳嗽的变成了德拉科。
他放下水杯,身子往后靠,捂着嘴咳嗽个不停。
卡桑德里乌斯凑近他轻轻地在他的后脖颈处抚摸着,德拉科很快止住了咳嗽。
“在一起?”
“问我?”
德拉科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克鲁姆看了眼卡桑德里乌斯,又看了眼脸色微红的德拉科,迟疑地点了点,又有些不解。
“难道?你们没有在一起?”
“怎么可能!”
德拉科大声反驳。
“马尔福从不无名无分好吧!”
卡桑德里乌斯默不作声地扯了扯德拉科的衣角。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德拉科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低下头前他警惕地环视了一圈,见周围人都没关注这里才悄悄松了口气。
“不说这个,你想问什么呢?”
卡桑德里乌斯安抚着捏了捏德拉科的指尖,接过了话茬。
克鲁姆抿了抿唇,皱着眉道:“是这样的,我想在圣诞舞会上邀请格兰杰做我的舞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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