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审讯室的石壁沁着寒气,烛火在墙面上投下摇曳的暗影,将北狄联络官的影子拉得扭曲可怖。他被铁链缚在刑架上,嘴角挂着血痕,却仍梗着脖子嘶吼:“我乃北狄使者,尔等休要白费力气!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苏惊盏端坐在案前,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上的账本,目光冷冽如冰:“使者?你不过是北狄与赵珩余党勾结的棋子。这本账本上,详细记载了柳承业、郑修远等世家官员向赵珩残部输送粮草、兵器的日期与数量,甚至标注了交易地点——城外三十里的清风渡。你若不肯招供,这些证据足以让北狄与世家勾结之事昭告天下,到时候,你觉得北狄可汗还会认你这个‘使者’吗?”
联络官瞳孔骤缩,脸上的嚣张瞬间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他没想到,苏惊盏竟能找到如此确凿的证据,连交易地点都了如指掌。
墨影上前一步,将一沓翻译后的密信掷在联络官面前:“这些密信上,明确写着‘待弹劾事成,便助赵党夺回兵权,共分大胤江山’。你敢说,这不是你们的阴谋?”
联络官看着密信上熟悉的北狄文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知道,这些证据一旦公之于众,不仅他自身难保,北狄与赵珩余党的勾结计划也将彻底败露。
“我……我招!”联络官终于崩溃,声音带着哭腔,“是柳承业主动联系的北狄,他说赵珩虽死,但余党仍在,只要北狄肯出兵相助,他们便里应外合,夺取大胤江山,事成之后,割让北方三城给北狄!”
“赵珩余党如今藏身何处?”苏惊盏追问,语气不容置疑。
“在……在城外的黑木崖!”联络官连忙说道,“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赵珩当年留下的隐秘据点,如今由他的副将李彪驻守,手下有三百余名残部!柳承业等人每隔三日,便会派人送粮草与消息过去!”
苏惊盏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今日正是第三日,送粮草的人何时出发?”
“已……已经出发了,半个时辰前从柳府后门离开,乘坐的是一辆黑色马车,车帘上绣着柳家的家徽!”
“墨影,立刻率暗卫前去拦截,务必生擒送粮之人,拿到确凿证据!”苏惊盏当机立断。
“是,小姐!”墨影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苏惊盏看向大理寺卿:“李大人,烦请你立刻派人前往清风渡,调查柳承业等人与北狄的交易记录,另外,加派人手监视柳府、郑府等弹劾官员的府邸,防止他们销毁证据或畏罪潜逃。”
大理寺卿躬身应道:“下官遵命!苏小姐放心,下官定当办妥!”
半个时辰后,墨影带着暗卫返回大理寺,身后跟着两名被捆绑的柳府下人,手中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
“小姐,人已擒获,这是从马车上搜出的粮草与书信。”墨影将书信递给苏惊盏。
苏惊盏展开书信,上面是柳承业写给李彪的亲笔信,内容是告知他弹劾苏惊盏失败,让他暂时蛰伏,等待北狄大军南下,再伺机而动。信中还提到,已备好足够的粮草与兵器,让他务必守住黑木崖,不可轻举妄动。
“证据确凿。”苏惊盏将书信与账本、密信放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明日早朝,便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让文武百官看看,这些口口声声说为了大胤江山的世家官员,背地里竟是如此不堪!”
与此同时,柳府内,柳承业正焦躁地踱步。他得知北狄残部被肃清,联络官被擒,心中惶恐不安,生怕联络官供出自己与赵珩余党的勾结之事。
“老爷,不好了!”管家匆匆跑来,神色慌张,“送粮的人被官府截获了,书信与粮草都被搜走了!”
柳承业脸色惨白,双腿一软,险些摔倒:“什……什么?怎么会这样?”
“官府的人来得太快了,像是早有准备!”管家急声道,“老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若是书信被公之于众,我们柳家就彻底完了!”
柳承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慌什么!事到如今,只能拼一把了!立刻去通知郑修远等人,让他们销毁所有与赵党、北狄有关的证据,另外,召集家中私兵,若是官府来人,便鱼死网破!”
“是,老爷!”管家连忙转身离去。
然而,柳承业等人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他们准备销毁证据时,大理寺的官兵已包围了柳府。
“柳承业,你勾结北狄、资助赵珩余党,证据确凿,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大理寺卿手持令牌,立于柳府大门外,声音威严。
柳承业深知大势已去,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会如此轻易地被苏惊盏识破,落得如此下场。
不仅是柳府,郑修远等其他弹劾官员的府邸也被同时包围。官兵们在他们家中搜出了大量与赵珩余党、北狄勾结的证据,包括密信、账本、兵器等。郑修远等人见证据确凿,无力回天,纷纷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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