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啊,你可回来了!咋去这么长时间?冻坏了吧?快,快上炕暖和暖和!”母亲李素琴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见儿子回来,身上帽子上全是雪,赶紧迎上来,帮他拍打身上的积雪,语气里满是心疼和后怕。
“妈,我没事,好着呢。”秦风把门关好,插上门栓,挡住外面的风雪,然后将手里的麻袋往地上一放。
“这是…”李素琴看着那个鼓鼓囊囊、还在动(其实是猎物体温未散导致的细微抽搐)的麻袋,愣住了。
秦风没说话,直接解开麻袋口,将里面的收获一样一样往外拿。
先是那只色彩鲜艳、羽毛完整的大野鸡。
接着是两只肥硕的、毛皮灰亮的野兔。
最后是两只皮毛厚实、尾巴蓬松的大松鼠。
这些东西一一摆在地上,虽然无声,却带着一种强烈的冲击力。
李素琴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嘴巴微张,半天没合上。她看看地上的猎物,又看看脸上还带着风雪痕迹、眼神却异常沉稳的儿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风啊,这…这都是你打的?”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有惊喜,更有难以置信。儿子以前也偶尔能弄点小野物回来,可从来没像这次这样,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弄回来这么多,而且看这样子,还都是皮毛无损的好货色!
“嗯,就在屯后草塘子那儿,运气好。”秦风语气平静,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妈,先把这野鸡收拾了,炖点汤,您和黑豹都喝点,暖暖身子,补一补。”
“哎!哎!好!好!”李素琴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答应,眼眶都有些发红。这是高兴的,也是心酸的。儿子真是长大了,有本事了,在这个最难熬的冬天,硬是给这个家挣来了一线生机!
她连忙去找盆子准备热水烫鸡毛。
秦风却没闲着,他走到墙角,蹲在黑豹身边。
黑豹察觉到主人回来,努力地想抬起头,喉咙里发出极其微弱、沙哑的呜咽声,尾巴尖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眼神浑浊,却依旧努力地看着秦风。
“好伙计,再坚持一下,有吃的了,我这就给你治伤。”秦风心疼地摸了摸黑豹的脑袋,触手一片冰凉。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
他让母亲先烧上热水,自己则起身,在屋里角落那个破旧的木头工具箱里翻找起来。家里穷,没啥像样的东西,但他记得好像有半瓶父亲以前剩下的、不知道过没过期的紫药水,还有一小卷脏兮兮的纱布。
同时,他脑海里飞快地搜索着前世野外救护的知识,以及适合现成能找到的草药。积雪覆盖,很多草药找不到,但有些常见的,或许在背风向阳的房前屋后还能有点干枯的残留。
“妈,咱家房檐下,或者柴火垛边上,还有没有干了的马勃?就是那种灰扑扑、像个球似的,一碰冒烟灰的东西?”秦风问道。马勃孢子粉有很好的止血消炎作用,在野外是天然的伤药。
李素琴正在给野鸡拔毛,闻言想了想:“好像…好像柴火垛底下还有点,去年秋天下雨时长出来的,后来干了,我没舍得扔,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能用,干的效果更好。”秦风心中一喜,立刻出门,在柴火垛底下仔细翻找,果然找到了几个干瘪的、小孩拳头大小的灰色马勃。他小心地掰开一个,里面是褐色的粉末状孢子。
拿着马勃和翻找出来的紫药水、纱布,秦风回到屋里。先用温水小心地清洗黑豹后腿那已经化脓、散发着腐臭味的伤口。黑豹疼得身体颤抖,却极其通人性地没有挣扎,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信任地看着秦风。
清洗掉脓血和腐肉,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伤口很深,几乎能看到骨头。秦风深吸一口气,将马勃孢子粉小心地、均匀地撒在伤口上,然后用那卷不算干净的纱布仔细包扎好。他知道,这只是初步处理,关键还得靠黑豹自身的抵抗力和后续的营养跟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看着因为疼痛和虚弱再次趴伏下去的黑豹,秦风眼神坚定。
“放心吧,老伙计,有我在,你死不了。这个家,也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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