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讲究点,往后省心。”秦风说,“墙倒了重修,更费事。”
老师傅想想也是,不再多说。
院墙砌起来,一天一个样。七尺高的墙,站在外头看不见院里,私密性好。墙顶还做了简单的压顶——用灰浆抹出个斜坡,这样雨水顺着流,不往墙里渗。
正房的山墙也封顶了。所谓山墙,就是房子两头的墙,砌成三角形,等着上房梁。李老栓亲自操刀,砌得笔直,尖角的地方用瓦刀细细修过,棱是棱,角是角。
“山墙砌得好,房子才周正。”李老栓站在架子板上,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房梁的位置也留出来了。两根红松柁梁已经准备好了,架在临时搭的木架子上。椽子也捆好了,二十根,根根笔直。
到了第十天,四合院的地基和主体框架,算是初步建成了。
站在院子中央看,正房三间,墙砌到了顶,山墙立着,门窗洞留好了。院墙四面围合,只留南边一个大门洞。东西厢房的位置空着,但地基线画出来了,清清楚楚。
整个院子的轮廓,实实在在地立在了那里。
这下子,来看热闹的人更多了。不只是靠山屯的,连前屯后屯的都听说了,专门跑来看稀奇。
“老秦家这是真发达了,这院子,赶上公社大院了!”
“你看那墙,多厚实!冬天刮白毛风都不怕。”
“听说还要盖厢房?那不成四合院了?”
“秦风这孩子,了不得啊……”
秦风每天在工地上转,检查每一堵墙。他用线坠吊垂直,用水平管测水平——就是那根透明的塑料管,里头灌满水,两头水位平了,就是水平。这土办法,比眼睛看准多了。
墙砌得确实好。外墙平整,砖缝均匀;内墙周正,墙角都是九十度。门窗洞留得方正,尺寸一丝不差。
王援朝拿着本子跟着,秦风说哪里要修,他就记下来,回头让师傅整改。整改完了,秦风再去查,合格了才放过。
“风哥,你这要求,比公社盖礼堂还严。”王援朝说。
“房子是自己住的,不能糊弄。”秦风拍拍手上的灰,“现在严一点,往后住几十年都踏实。”
这天傍晚,收工后,秦风一个人留在工地。
夕阳把新砌的墙染成金色。墙影子斜斜地铺在地上,长长的一道。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踏雪和虎头在追逐打闹,爪子踩在土上发出“沙沙”声。
秦风走到正房门口。门洞留得宽,能进双扇门。他走进去,站在堂屋的位置。
堂屋宽敞,将来摆得下八仙桌、条案,逢年过节一家人团聚,不会挤。东屋爹娘住,盘个大炕,冬天烧得热热乎乎的。西屋自己住……
他走到西屋,站在窗洞前。窗洞留得大,将来安上玻璃窗,亮堂。窗外是院子,能看到院墙,看到预留的厢房位置,看到大门。
林晚枝的身影忽然在脑海里浮现。要是她住进来……这屋子该摆些什么?炕柜、梳妆台、大衣柜……还得有个书桌,她喜欢看书。
秦风摇摇头,把这念头压下去。还没到时候。
他走出屋子,来到院子中间。院子真大,空荡荡的,但能想象出将来的样子:靠墙根种棵枣树,夏天乘凉,秋天打枣。东边搭个鸡窝,养十几只鸡。西边挖个小菜园,种点葱蒜青菜。中间留出空地,晾粮食、晒干菜都行。
大门那边,他计划修个门楼,不用多华丽,但得结实。门上挂块匾,写什么字还没想好。
踏雪跑过来,咬他裤腿。虎头也跟过来,俩小家伙把他往院子一角拽。秦风跟过去,发现那里有个蚂蚁窝,被它们扒开了,蚂蚁慌慌张张地跑。
“你俩就淘吧。”秦风蹲下身,把蚂蚁窝重新埋上。
黑豹慢慢走过来,在他身边趴下。夕阳把它黑色的皮毛镀上一层金边。
秦风摸着黑豹的脑袋,看着眼前这座初具雏形的院子。一砖一瓦,都是他亲手挣来的;一尺一寸,都是他亲自规划的。
前世那些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忽然变得很遥远。眼前这个还没完全建成的农家院,才是实实在在的归宿。
“快了,”他对黑豹说,也像对自己说,“等房子盖好,咱们就真正有个家了。”
晚风吹过,带来山里的凉意。但秦风心里,是暖的。
他知道,从今天起,在靠山屯,在十里八乡,他秦风的名字,和这座气派的四合院,牢牢地绑在一起了。
这不是结束,是开始。
新家的地基已经打下,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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