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工的师傅们坐一桌,屯里长辈坐一桌,年轻后生坐一桌。妇女孩子们另坐一桌,也丰盛。
秦风端起一碗酒,站起来:“这几个月,多亏大伙儿帮忙。我秦风不会说漂亮话,这碗酒,敬大伙儿!”
说完,仰头干了。酒辣,但他面不改色。
“好!”底下叫好声一片。
老王头也站起来:“小风啊,你给咱靠山屯长脸了!这房子盖得,漂亮!往后谁再说咱靠山屯穷,你就让他来看看!”
“对!对!”众人附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热络起来,划拳的,唠嗑的,笑声不断。
秦风又端起一碗酒,这回他看向林晚枝那桌。林晚枝正低头吃饭,感觉有人看她,抬起头,正好对上秦风的目光。
“借着今天这个好日子,”秦风声音不高,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我跟大伙儿说个事。”
院里安静下来。
“我跟晚枝,”秦风顿了顿,“婚期定了。秋收之后,农历九月初八。”
“哗——”院里炸开了锅。
“好事啊!”
“恭喜恭喜!”
“这可是双喜临门!”
林晚枝脸腾地红了,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娘在旁边笑,眼眶却湿了。
老王头哈哈大笑:“好!好!房子盖好了,媳妇娶进门,明年就能抱大孙子了!”
秦风走到林晚枝那桌,端起一碗酒,双手递给她娘:“婶子,往后晚枝交给我,您放心。”
林晚枝娘接过酒,手有点抖:“放心,放心。小风啊,晚枝跟了你,是她的福气。”
秦风又倒了一碗酒,递给林晚枝爹。老爷子话少,只说了句:“好好待她。”
“一定。”秦风郑重应下。
赵铁柱起哄:“风哥,跟嫂子喝一个!”
众人跟着起哄:“喝一个!喝一个!”
秦风看向林晚枝。林晚枝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还是站了起来,端起面前的水碗——她不会喝酒。
秦风端起酒碗,跟她的水碗碰了一下:“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嗯。”林晚枝声音细得像蚊子,但点了点头。
两人仰头喝了。底下掌声、笑声、叫好声响成一片。
宴席一直吃到日头偏西。酒足饭饱,大伙儿陆续散了。走的时候都跟秦风道喜,说秋收后一定来喝喜酒。
院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秦家人,还有赵铁柱、王援朝几个亲近的。
林晚枝和她娘帮着收拾碗筷。秦风要帮忙,被她拦住了:“你歇着吧,累一天了。”
“不累。”秦风说着,还是帮着搬桌子。
踏雪和虎头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捡掉在地上的馒头渣。俩小家伙今天也吃了顿好的,肚子圆滚滚的。
黑豹走过来,蹭蹭秦风的腿。秦风摸摸它脑袋:“你也辛苦了。”
夕阳西下,把新房的影子拉得老长。房梁上的红纸在晚风里轻轻摆动,像在招手。
秦风站在院子里,看着这座即将完工的房子。一砖一瓦,一梁一椽,都凝聚着这几个月的汗水。
而现在,这房子里,即将迎来女主人。
他转头看向灶房——林晚枝正在刷碗,动作麻利,侧脸在暮色里柔和而美好。
秋收之后,九月初八。
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日子。到那时,新房彻底完工,庄稼收进仓,他就能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
前世亏欠的,今生要加倍补偿。
“风哥,”赵铁柱走过来,带着酒意,“等你结婚,我赶头车!保证把嫂子稳稳当当接来!”
“行,”秦风拍拍他肩膀,“到时候少不了你。”
王援朝也过来:“风哥,恭喜。”
“谢了。”秦风看着他,“援朝,你也抓紧。”
王援朝推推眼镜,笑了。
天彻底黑了。林晚枝和她娘收拾完,要回家。秦风送她们到院门口。
“回吧。”林晚枝娘说,“明天还得忙呢。”
“嗯。”秦风应着,目光却落在林晚枝身上。
林晚枝低着头,小声说:“我走了。”
“路上慢点。”秦风说。
母女俩走了。秦风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晚风送来山里的气息,凉丝丝的。但秦风心里,是热的。
他转身回院。月光洒下来,照在新房的房梁上。红纸在月光下,像一团温柔的火。
这座房子,终于有了家的温度。
而他的未来,也像这月光下的新房一样,清晰而温暖。
秋收之后,九月初八。
他在心里又念了一遍,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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