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秦风走到墙边，指着那张手绘的地图，“秋围完了，但山还在那儿。往后咱们不能光指着打猎吃饭——野猪打一头少一头，总有打完的时候。”

他手指在地图上移动：“西山这片，咱们熟。但北山、南山、东山呢？那里有啥？有没有更好的山货？有没有更值钱的皮毛？”

所有人都抬起头，眼睛亮了。

“风哥，你是说……”王援朝试探着问。

“我是说，靠山吃山，但不能光吃不养。”秦风转身，“从今儿起，咱们分成两队。一队继续巡山护田，一队跟我出去探路。不光是打猎，还要采药、找山货、摸清这片大山到底有多少宝贝。”

“好！”赵铁柱第一个拍大腿，“早该这么干了！我听说北山那边有片老林子，里头人参多！”

“南山有鹿！”栓子也说，“我舅姥爷早年在那儿见过梅花鹿！”

屋里气氛又热闹起来。

秦风等他们议论够了，才抬手压了压：“别急。探路不是瞎闯，得有计划。援朝，你这几天把屯里老人请一请，问问他们早年都去过哪儿，有啥传说，有啥忌讳。柱子，你带人把装备清点清点，缺啥补啥。”

“好嘞！”

会开完了，人散了。秦风走出堂屋，日头已经老高了。

院子里，秦大山还在刮猪皮。黑豹趴在窝边晒太阳，踏雪和虎头在它身边打闹。

秦风蹲下身，摸了摸黑豹的脑袋：“老伙计，等你好利索了，还得带你进山。”

黑豹“呜呜”两声，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

远处，屯子里升起炊烟。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大山深处，还有无数个日子，在等着他们去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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