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梁清凰转身，低头看他，

“只是看不得他靠近本宫？沈砚，记住你的身份。你是驸马，不是争风吃醋的男人。”她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有些平淡，却字字敲在沈砚心上。

沈砚低头，紧咬牙关，巨大的委屈和不安再次涌上，但这次他死死压住，只是哑声道：“臣知错。但臣无法忍受。殿下明明知道，他别有用心！”

“本宫知道。”梁清凰走近两步，指尖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但正因为他别有用心，才更要放在明处，看他究竟想做什么。你今日这般反应，落在有心人眼里，只会显得你沉不住气，甚至，让本宫为难。”

沈砚怔住，看着梁清凰近在咫尺的、清冷而睿智的眼眸，忽然明白了她的深意。

殿下并非责怪他维护之心，而是在教他，如何更聪明、更有效地行使他驸马的权柄。冲动和敌意，只会授人以柄。

“臣愚钝。”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懊恼。

梁清凰松开手，转身走向书架：“知道便好。起来吧。去把那套《江淮风华录》找出来，你陪本宫看看。”

沈砚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背影。

“是！”他立刻起身，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快步走向书架，仔细寻找起来。

背影挺直，动作利落，仿佛刚才的失态与委屈从未发生，只是耳根处一抹未褪的红晕，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窗外，李慕白的身影早已不见。

藏书楼内，只剩下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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