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歌的银针微微一顿,随即抽出针包的手一转,摸出个青瓷小瓶,反手抛给谢刃:“把这‘醒神散’掺进他们的茶里,三日后他们会在祠堂里‘梦’见自己收太子的黄金。”
她指尖敲了敲案上的算盘,清脆如判官惊堂木,“青黛,记上——周侍郎的宅院值三千两,孙大人的田契值五千两,算进他们的‘还款’里。”
青黛捧着账本从廊角转出,发间银簪在雨里闪了闪,像星子落进墨池:“小姐,那‘幻心菌孢子’要不要现在撒?”
“不急。”慕云歌将最后一枚银针插入凤玄凌风池穴,动作轻柔得近乎温柔。“等他们折子递到皇帝跟前,再烧。”她转头看向凤玄凌,唇角微勾,“王爷,您说皇帝最恨被人当枪使,若是发现自己的臣子被一个女人用梦话逼得自首……会怎么处置?”
凤玄凌望着她染了药渍的指尖,忽然笑了:“他会觉得,这女人比刺客还危险。”
她没接话,只低头收拾针包。
玉扳指硌着掌心。那是凤玄凌前日硬塞给她的,说是“聘礼”。
她本想退回去,可系统提示音恰在此刻响起:【任务更新:瓦解太子党余孽,限时三日。
奖励:舆论操控模块】
她指尖摩挲着扳指上的云纹,忽然抬眼,笑意微冷:“青黛,把我新制的‘流言丹’装十盒。让茶肆的说书人尝尝,什么叫‘耳听为虚,眼见更假’。”
一更天,慕云歌换了身鸦青劲装,立在药坊二楼窗前。
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周侍郎昨夜在祠堂哭着说收了太子十万两!”
“孙大人今晨冲进刑部,跪地自首伪证!”她拨弄着算盘珠子,铜钱碰撞声混着更鼓,竟比宫宴上的丝竹还悦耳。
“小姐,摄政王在楼下。”青黛掀开门帘,“他提了剑,说要跟您去收账。”
慕云歌探头往下看。凤玄凌立在灯笼影里,玄色大氅换成了利落劲装,腰间悬着“斩渊”剑,剑柄红绳被雨水浸透,红得像血。
他仰头望来,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烙进眼底。
她冷笑一声,摸出张契约纸甩下去:“签了,生死自负。我不救人命,只收债。”
凤玄凌接过纸,借着灯笼光扫了眼,忽然笑出声。
他咬破指尖,在“乙方”栏按了个血印,墨迹混着血珠晕开,倒像是朵红梅。
“不用签。”他把纸折好,郑重收进怀里,“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连同心跳,呼吸,都是你药方里的一味。”
慕云歌望着他发间沾的雨珠,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眉骨,那动作轻得像在试药温。
指腹触到他滚烫皮肤时,她心头一跳。
这疯子,竟连病都没好全就追来了。
“走。”她转身拎起玄铁药箱,金属与石阶相撞,发出铿然之声。
“先去周侍郎府,他藏在后院的黄金,该充公了,顺便,把他的书房也抄了,我记得他写过一本《理财要略》,正好拿来垫箱底。”
凤玄凌跟在她身后,剑鞘轻磕青石板。
路过影壁时,他忽然伸手拽住她手腕,将她抵在墙上。
雨丝顺着瓦当垂落,在两人之间织成帘幕。
“歌儿。”他低头吻她眉心的朱砂痣,唇温烫得惊人,“等收完账……”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哑如祈求,“跟我回摄政王府好不好?”
慕云歌望着他眼里的星火,忽然想起三日前他劈开东宫大门的模样——玄铁剑出鞘,血溅三丈,天下胆寒。
可此刻,他像个怕被拒绝的孩子。
她伸手勾住他脖颈,在他耳边轻声道:“好啊,但摄政王的药钱,要翻倍——利息按日计,逾期不还,以命抵。”
远处更夫敲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而在京城另一端,周侍郎府的后墙“哗啦”一声被撞开。
几个黑影翻入,为首的女子提着玄铁药箱,在月光下回头一笑,眉心朱砂艳得刺目,像一滴凝固的血。
她身后跟着个提剑的玄衣男子,目光如炬,将所有企图逃跑的身影一一截住。
新的一轮清算,在雨夜里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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