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真的疯到屠尽皇族?”
她回头看他,眼波冷冽如霜,却伸手抚过他眉骨,那里还留着昨夜撞在门框上的青肿,“怕。”她声音轻了,像风拂过枯叶,“所以我不会让你走到那一步。”她指尖按在他腕间脉搏上,那里跳得又急又乱,“走,回摄政王府。
我给你换新药方——顺便,把你昨夜砍断的三根房梁,记到账上。”
凤玄凌怔住,随即低笑出声,笑声嘶哑却带了点少年气,“好。我赔你金丝楠。”
过了许久,他低低应了声“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虚虚靠在她肩上。
深夜,慕云歌的密室里点着安息香。
她取出那面“记忆回溯镜”,镜身泛着青铜特有的冷光。
赵五的遗发放在镜心,她默念咒语时,手背上还留着凤玄凌方才攥出的红印。
镜面泛起涟漪,画面逐渐清晰:昏暗的御膳房里,太子穿着月白常服,手里攥着个青瓷瓶。
他拧开瓶塞,黑色液体滴进参汤里,“父皇这病拖得够久了。”他对身旁的小太监冷笑,“摄政王中了‘蚀骨散’,毒发时连亲娘都认不得。
等父皇一死,他就是乱臣贼子,到时候……”
画面戛然而止。
慕云歌闭了闭眼,提笔在宣纸上写下证词,字字如刀刻:“谋逆者,非摄政王,乃东宫。”
最后一笔落下时,她加盖了镇国将军府的军令符印——这是外祖给她的,说必要时可调动边军。
她将纸页封入油纸包,交给候在一旁的青黛,“若我明日未归,送往御史台、兵部、将军府三方。”
青黛接过时,手指触到油纸包的温度。
她望着慕云歌的眼睛,重重应了声“是”。
第二日大朝会,太极殿的蟠龙柱下站满了官员。
周侍郎跪在丹墀前,突然弓着背呕吐起来。
砂粒混着带血的残墨字条“簌簌”落在金砖上,“太子逼我截军粮!
每月三十万两进东宫!”他喊得声嘶力竭,嘴角还挂着血丝。
满朝哗然。
皇帝拍着龙椅的手直抖,“彻查!
着大理寺、都察院联合彻查!”
话音未落,小太监跌撞着跑进来,“启禀陛下!
西苑枯井挖出十三具宫婢尸首,个个口塞毒草,身上压着尚药局铜印!”
殿内瞬间死寂。
慕云歌提着药罐走上丹墀,药罐里的液体泛着幽蓝,她立于百官之前,声如清磬:“臣妇请太医院当众验毒——若是‘寒鸦汁’……”她目光扫过太子煞白的脸,唇角微扬,“不知该当何罪?按律,可是诛连九族?”
凤玄凌站在殿外廊下,望着她挺直的背影。
他腰间匕首划过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
痛意让他清醒些,又更疯魔些——她还在,她赢了,她仍是他的光。
太极殿内,皇帝的声音像炸雷:“传朕口谕,着太子即刻到偏殿候审!”
太子踉跄着要跪,却被两个带刀侍卫架住。
他望着慕云歌手中的药罐,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一个字。
殿外的风卷起几片残叶,掠过凤玄凌的发梢。
他望着殿内那抹白影,缓缓将染血的掌心按在胸口——那里,还藏着半枚虎符,与她颈间的那半枚,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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