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墙,就是一份横跨十数年、牵连了半个朝堂的罪证!
慕云歌眼神一凝,迅速从空间中取出另一件物品。一块由灵泉之水瞬间凝结而成的寒冰,其表面光滑如镜。
她调整角度,利用冰镜的反射原理,将紫外线灯下显现出的所有名字与印章清晰地“拍摄”下来,再将这承载着影像的冰镜存入系统空间,同时命令系统进行数据化备份。
真正的证据,永远不能只有一份。
解决了墙壁的秘密,她的目光重新落回石像。
赵全在她的示意下,哆哆嗦嗦地将那枚古朴的青铜钥匙插入石像背后的钥匙孔,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机关运转的闷响自石像内部传来,其背后缓缓开启一个方形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漆黑的卷册。
卷册的封皮由不知名的兽皮制成,触感冰凉,上面用古老的篆体烙印着几个大字,“影阁·永宁十三年定本”。
这就是莲台教的核心名册!慕云歌眸光一凛,伸手便向那卷册探去。
然而,就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封皮的刹那,异变陡生!
脚下的石板地面毫无征兆地猛然向下塌陷,一个漆黑的深坑瞬间出现。
与此同时,数根闪着寒光的铁索如同毒蛇出洞,从深坑中激射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取她的咽喉与四肢!
“贪取即杀”机关!
慕云歌心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这个念头。
她腰身猛地向后一折,以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避开了致命的锁喉一击,随即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侧身翻滚,稳稳落在仅存的狭窄地面上。
落地瞬间,她手腕一抖,数枚淬了麻药的银针疾射而出,发出“叮叮叮”一连串脆响,精准无比地卡入了墙壁缝隙中几处微不可察的机关枢纽。
铁索的冲势戛然而止,无力地垂落在深坑边缘。
这机关并非单纯的物理陷阱,而是设有身份识别。
唯有持有特定信物之人,方可安全取书。
她的目光迅速一转,精准地锁定在吓得面无人色的赵德全颈间。
那里挂着一根毫不起眼的麻绳,绳上穿着一枚色泽暗淡的小小铜牌。
“老赵,把你脖子上的身份牌借我一用。”慕云歌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赵全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取下铜牌。
那是皇陵守钥人的凭证,是太祖皇帝亲赐给第一代守陵人的信物,传承至今,已有二十年未曾启用过。
他从未想过,这枚被他视作累赘的铜牌,竟是此地唯一的“合法钥匙”。
慕云歌接过铜牌,将其置于掌心,再次伸手探向暗格。
这一次,再无任何机关被触发。
她顺利地将那本沉甸甸的漆黑名册握在了手中。
拿到名册,她却没有半分要立即撤离的意思。
反而,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香囊,点燃了其中被特殊炮制过的香料。
一股奇异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这正是她以曼陀罗花粉混合灵泉之水精心调制的“迷魂香”,能让吸入者在短时间内心神失守,陷入记忆回溯的幻觉之中。
她走到石室一处隐蔽的通风口,将点燃的香囊置于其下。
烟雾如一条无形的灵蛇,顺着幽深的石道蜿蜒着向外弥漫。
不出片刻,密道外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骚动,随即是脚步踉跄与含混不清的低语。
那些奉命潜伏在太庙周边,负责监视与灭口的莲台教徒,一个个神情恍惚地从藏身之处走出,眼神空洞,嘴里却不受控制地吐露着深埋心底的秘密。
“是我……是我杀了那三个给王妃接生的稳婆,尸体就埋在城西乱葬岗……”
“东宫太子的那批安神药,是我换的……我把伪造的产簿交给了上头……”
“名单上的工匠……全家都是我带人处理的,一个没留……”
密道之外,负责接应和警戒的谢刃听着这些断断续续传来的自白,一双眼睛瞬间变得血红,睚眦欲裂。
这些只言片语,拼凑出的正是当年他母亲惨死、胞妹被夺的血色真相!
他强忍着滔天恨意,对着身后的亲信猛一挥手,低吼道:“录!一字不漏地记下他们的口供!按名抓人,一个都不能跑了!”
就在此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密道另一头传来。
凤玄凌竟也闯了进来!
他一身白衣已染上尘土,气息微喘,手臂上原本已经愈合的旧伤竟再度崩裂,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袖口。
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步跨到慕云歌身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盯着石室内阴森诡谲的一切,瞳孔猛地一缩。
“这里……这里和我小时候反复梦见的地方,一模一样。”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幼年时,曾多次被同一个噩梦困扰——无尽的地下宫殿、一个戴着鬼面的神秘男人、以及一个女人在熊熊烈火中发出的凄厉尖叫。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慕云歌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响起:【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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