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现代医院窗外的梧桐树,想起穿越前最后一场手术的消毒水味,却只是笑着点头:“好。但杏林里要添张躺椅,我要看着你在躺椅上晒太阳,不准批折子。”
凤玄凌低笑,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的薄茧。那是扎银针留下的。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跳得快,是因为怕你再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响就往危险里钻。”
慕云歌偏头吻他唇角:“那你就把朝会搬到济世堂来,我扎银针时,你批折子。这样你盯着我,我也盯着你。”
窗外的铜铃被夜风吹得轻响,像极了萤川村祠堂前,村民们砸碎“圣女牌位”时的脆响。
而在千里外的北境,萧振威的乌骓马正踏碎初雪。
他腰间挂着慕云歌送的药囊,里面装着能驱寒的姜茶丹。
他望着远处镇北王府的飞檐,摸了摸怀里的密信。那是慕云歌亲笔写的:“表哥,替我拔了这根毒刺。”
马背上的酒葫芦晃了晃,酒液溅在雪地上,开出朵淡青色的花。
萧振威拍了拍马颈,乌骓长嘶一声,四蹄翻飞,往镇北王府的方向奔去。
济世堂的药炉仍在“咕嘟”作响,灵泉滋养的安神谷苗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
慕云歌望着案头的《防惑指南》,在最后一页写下:“神爱众生,不如医爱一人。”
凤玄凌凑过来看,指尖点着那行字轻笑:“朕更喜欢下一句。”
“哪句?”
“神归神坛,你归我。”
慕云歌抬头,正撞进他温热的眼底。
烛火在两人之间明明灭灭,照见他喉结滚动,低哑的声音裹着药香:“歌儿,今晚在御书房歇好不好?朕让人把你的药炉搬过来。”
她笑着推他:“又撒娇。”
可到底没拒绝。
窗外,护城河的涟漪早已散尽,却有新的波纹正在远方荡开。那是萧振威的马蹄踏碎的雪,是谢刃的玄甲劈开的雾,是千万百姓捧着《防惑指南》念诵的声浪。
她没开口,可天下都在听。
听那被毒汤淹没的哭声,终有一日会变成笑声;听被神谕碾碎的脊梁,终会挺直成山;听那个说“我只是个不肯再看人白白死去的医生”的女子,用银针和药香,在这大衍王朝的史书上,刻下一行比帝王诏书更重的字——
医道即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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