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那些贪官污吏的死活,在慕云歌眼里不过是早晚的定数,眼下她有更要紧的“家务事”得办。
她随手接过那张泛黄的诊单,借着跳动的烛火将其点燃,看着纸灰跌落在茶盏里,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波澜:“让他在那腐臭味里多憋几天,死得太快,反倒便宜了他。”
她转过身,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叠特制的吸水天蚕丝。
这种料子触感极佳,本是现代顶级的无菌敷料,此刻却被她裁成了尿布的形状。
“青黛,笔墨伺候。”
青黛虽然心生疑惑,却还是迅速铺开了砚台。
只见慕云歌指尖蘸着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液,在那天蚕丝的内衬里行云流水般写下了几行字。
“小姐,这是?”青黛凑近了瞧,却只能看见湿漉漉的水痕,半分字迹也无。
“这是用‘灵泉引’调配的药墨,唯有撞上龙气,才会显形。”慕云歌指尖摩挲着料子,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去,把这些尿布给两位小祖宗换上。明日带他们去御花园‘散散心’。”
翌日,御花园。
御花园里的开得正盛,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绷感。
傀儡皇帝缩在明黄色的华盖下,眼底青黑,正为了那几封催命符般的加急密奏发愁。
就在这时,一阵婴儿清脆的笑声打破了死寂。
慕云歌怀抱着凤凰,凤玄凌单手拎着正在扑腾的凤锦,慢悠悠地晃到了近前。
凤凰今日格外淘气,小手在那天蚕丝布兜里掏啊掏,精准地抓出了那块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脏物”,手一松,那团白色竟划过一道弧线,直挺挺地掉在了皇帝的脚尖。
“大胆!”御前大总管吓得魂飞魄散。
皇帝本就心烦气躁,见状暴怒,抓起那团尿布猛地一扯:“什么腌臜东西也敢往朕跟前扔!”
“嘶啦”一声,尿布应声而裂。
慕云歌还没来得及“惊呼”,地面竟微微一震。
那些原本匍匐在花架下的紫色藤蔓如受惊的蛇群,疯狂涌向皇帝脚下。
原本被撕碎的布片在灵泉雾气的包裹下,竟诡异地浮到了半空。
碎片重组,在残阳的映照下,天空中赫然浮现出四个硕大的金字——“慕歌受命”。
皇帝脸色瞬间惨白,踉跄倒退:“妖术……这是妖术!”
“陛下慎言。”凤玄凌上前一步,玄色龙纹袍角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帝,“天意如此,何必挣扎?”
还没等皇帝喘过气,怀里的凤锦突然发难。
这小狼崽子被凤玄凌抱着,却精准地对着皇帝那明黄色的袍脚打了个响亮的尿嗝。
一股热气腾起,龙气与药液瞬间碰撞。
皇帝低头一瞧,整个人如坠冰窟。
只见那被尿湿的龙袍处,竟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墨迹,字迹铁画银钩,赫然是那道他迟迟不肯落印的《退位诏》。
“小畜生,尿哪不好偏尿圣旨!”慕云歌嘴上呵斥着,眼底却全是看戏的凉薄。
她佯装要抱孩子,实则那双锐利的眸子死死锁住皇帝,“看来是连孩子都觉得,陛下这位置坐得不稳当。”
当夜,皇城惊变。
皇帝想趁乱从西华门潜逃,可刚跨出寝殿大门,他便尖叫着跌坐在地。
原本身下那些再普通不过的汉白玉地砖,不知何时竟全换成了暗红色的红莲陶片。
他每踩下一步,陶片便发出一声凄厉的脆响,随后泛起血红的光晕,显现出“篡位”二字。
“陛下这是要去哪?”
慕云歌一袭素白长裙立在宫门阴影处,手里还把玩着一只拨浪鼓。
她冷笑着缓步走近,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皇帝的心尖上:“这皇宫底下的每一块砖,都记着您当年干的那些丑事。陛下若真想走,双胎的尿布可不够擦您这一路的罪证。”
皇帝惊恐地发现,不仅仅是地面,连宫墙的缝隙里都在渗出一种淡紫色的幽光,仿佛那传说中的地脉之灵正张开巨口,等着将他吞噬。
此时,太庙方向传来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
凤玄凌手持一枚散发着寒气的镇灵钉,狠狠扎入了太庙的中轴线地基。
刹那间,一股至阳的龙气顺着地脉引爆了藏在太庙各处的300具噬魂钉傀儡。
漫天灰烬之中,一道紫金色的光柱破土而出。
在废墟的余烬里,一方全新的玉玺在灵泉的洗练下冉冉升起,底座赫然印着:慕歌承天。
凤玄凌周身杀气未散,却在转身看向慕云歌时,敛去了所有戾气。
他屈下一膝,在万千火光中捧起那方玉玺:“臣,凤玄凌,请王妃登基。”
“少贫!”慕云歌踹了他肩膀一脚,原本肃穆的气氛被她这一脚踹散了大半。
她垂眸一瞧,只见怀里的两个小家伙正一人攥着一把寒芒毕露的弑神刃,正乐不可支地在那瘫软如泥的皇帝脚踝处比划着。
脚下的地缝里忽然涌出一股暖洋洋的白雾,在那龙椅原有的位置上,凝成了一尊极其华丽、却又显得有些荒诞的冰晶长椅。
慕云歌走近一瞧,那椅背上竟然被“悯”刻上了一排幼稚的字体:尿布专座。
她揉了揉眉心,心里的紧绷感终于松动了几分,可正当她准备转头对凤玄凌说什么时,指尖却猛地一颤。
刚才那一瞬间,空间深处传来的那种排斥感,让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响起那个破碎的声音。
慕云歌的手指蜷缩进袖中,面上不动声色,可心底那道寒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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