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黄毛根根竖起,廉价的耳钉在昏暗光线下反光,松垮的T恤上印着骷髅图案,嘴里斜叼着快要燃尽的烟卷,烟雾缭绕中,眼神空洞而嚣张。
为首的一个,脖子上还挂着条掉色的镀金链子,手臂上纹着褪色的龙形图案。
“嘿!
哥几个,快看!
这儿有个……新鲜玩意儿?”
为首的黄毛混混(绰号“金链子”)眼尖,立刻发现了巷子深处的浅仓威。
他停下脚步,眯起眼,脸上迅速堆砌起一种混合着贪婪、轻蔑和残忍的狞笑,仿佛发现了一只误入狼群的迷途羔羊。
“啧啧啧,这味儿……刚从那‘国营旅馆’(指监狱)出来?
跑得挺快啊兄弟?”
“哈哈!
金链哥,这他妈是送上门的外快啊!”
旁边一个瘦高个混混(“竹竿”)搓着手,眼神不怀好意地在浅仓威身上逡巡,
“瞧这身板儿,估计在里头没少挨饿,身上肯定藏了‘硬货’跑路费!”
“就是!
看他那怂样,吓傻了吧?
哥几个今天发发善心,帮你‘保管保管’!”
另一个矮壮敦实的混混(“墩子”)咧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捏着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吧”的脆响。
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制造的“优势”幻觉里,丝毫没察觉到对面那个“迷途羔羊”眼中,正酝酿着一场毁灭性的风暴。
浅仓威缓缓抬起头。
囚服下的身体因为压抑的兴奋而微微颤抖,那不是恐惧,是嗜血的饥渴!
他的视线如同冰冷的剃刀,挨个刮过三个混混的脸,最终定格在“金链子”身上。
嘴角,一点一点地向耳根咧开,形成一个绝非人类能做出的、纯粹残忍的弧度。
积压已久的暴戾、被囚禁的屈辱、重获力量的躁动……
所有负面情绪找到了完美的泄洪口。
“呵……你们几个……”
浅仓威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生锈的锯子在拉扯朽木,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剧毒的冰渣,
“……来得,真是太他妈巧了!”
“金链子”被那眼神和笑容刺得一激灵,但长期欺软怕硬养成的傲慢瞬间压过了那丝不安。
“操!
死到临头还他妈装逼?
墩子、竹竿!
给老子废了他!
搜干净!”
他色厉内荏地一挥手。
“墩子”和“竹竿”怪叫一声,一左一右扑了上来。
“墩子”仗着身板,钵盂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直捣浅仓威面门;
“竹竿”则阴险地抬脚踹向浅仓威的膝弯,动作配合倒也娴熟,显然是街头斗殴的老手。
浅仓威纹丝未动。
直到“墩子”的拳头离他鼻尖不足半尺,带着烟臭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时——
他动了!
没有复杂的招式,只有最简单、最直接、凝聚了被囚禁的所有狂暴与契约兽赋予的非人力量的一拳!后发先至!
“砰!!!!”
一声闷雷般的巨响在小巷中炸开!
伴随而来的是令人牙酸的“咔嚓嚓”骨裂脆响!
“墩子”脸上狰狞的笑容瞬间凝固、扭曲,眼球因剧痛和难以置信而暴凸!
他感觉自己不是被拳头打中,而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泥头车迎头撞上!
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离地倒飞,像一只被狠狠抽飞的破布口袋,划出一道短促的抛物线,“轰隆!”一声巨响,重重砸在后方三米外布满涂鸦的墙壁上!
墙壁似乎都震动了一下,簌簌落下灰尘。
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像一滩烂泥般顺着墙壁滑落在地,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口鼻鲜血汩汩涌出,当场昏死过去。
时间仿佛凝固了半秒。
“竹竿”踹出去的脚僵在半空,脸上嚣张的表情瞬间被极致的惊恐取代,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金链子”脸上的狞笑彻底僵死,化为一片死灰般的惨白,嘴里的烟头“啪嗒”掉在污水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
恐惧还没来得及转化为逃跑的指令,浅仓威已化作一道紫色的死亡旋风!
左拳!
一记凶悍的上勾拳,精准地轰在“竹竿”因惊愕而微张的下颌上!
“竹竿”的下巴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整个人被打得双脚离地,后脑勺狠狠磕在旁边的垃圾桶上,金属桶身发出巨大的凹陷声,他软软瘫倒,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下一个!
浅仓威拧身,右腿如同一条钢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扫在想要转身逃跑的“金链子”的侧腰!
“噗啊——!”
“金链子”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瞬间移位,剧痛让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像个被抽飞的陀螺般旋转着飞出去,一头撞进旁边堆放的垃圾袋里,腐烂的菜叶、发臭的汤汁溅了他满头满脸。
他蜷缩在恶臭的垃圾堆里,痛苦地干呕、抽搐,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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