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指尖在玉佩上轻轻一触,划道:“此乃紫阳真人所赠的‘五彩霞衣’上的玉扣,三年前妖怪掳我时,真人施法让霞衣附在我身上,妖怪近身便会被灼伤,故他虽掳我,却从未碰过我分毫。”
悟空心中一亮:“这霞衣玉扣至阴至纯,正好能克风火咒!娘娘只需如此这般……”他在娘娘耳边低语片刻,听得娘娘频频颔首,眼底渐渐浮起喜色。
次日天刚亮,赛太岁便披挂整齐,又来向娘娘炫耀紫金铃。他把锦袋解下来,放在桌上,金铃在晨光下泛着紫晕,铃身上刻着细密的纹路,细看竟是无数火焰与风沙的图腾。“娘娘你看,”他拿起金铃在手里把玩,“这铃分三层,第一层唤‘烟幕’,能聚百毒;第二层叫‘沙刃’,可碎金石;第三层名‘真火’,能焚万物。等我今日擒了那弼马温,就用这铃子把朱紫国烧个干净,给你建座新宫殿!”
娘娘故作欢喜,伸手想去碰铃,却被赛太岁拦住:“娘娘莫碰,这铃认主,旁人碰了会遭殃。”娘娘顺势收回手,柔声道:“大王法宝盖世,妾身为你高兴。只是……妾看这铃上的纹路甚美,想临摹下来绣在枕头上,也好日夜想着大王的威风。”
赛太岁被哄得眉开眼笑,哪里想到有诈,得意道:“娘娘有此心,我自然应允。只是这铃的禁制……”娘娘接口道:“大王只需解开锁心扣,让我细看片刻便好,绝不碰铃身。”
赛太岁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过娘娘的软语,便咬破指尖,将一滴精血滴在锦袋的锁心扣上。那扣子“咔哒”一声弹开,露出里面的紫金铃。娘娘凑近细看,目光却飞快地扫过铃身,将纹路记在心里,同时悄悄解下腕上的玉扣,藏在掌心。
就在这时,悟空化作一道金光,从娘娘的发髻里飞出,瞬间变作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钻进锦袋,缠在紫金铃的挂绳上。赛太岁正盯着娘娘的脸,丝毫未觉异样。娘娘看了片刻,忽然“呀”地一声,指着赛太岁的衣襟:“大王,你袍子上沾了酒渍,妾身为你拂去。”
她伸手去拂袍角,趁赛太岁低头的瞬间,掌心的玉扣轻轻碰了一下紫金铃——玉扣的寒气顿时压制住铃身的火气,同时悟空所化的金针猛地收紧,将挂绳勒断,再化作一道金光,托着紫金铃飞进娘娘的袖中。这一切快如电光石火,赛太岁竟浑然不觉,还乐呵呵地说:“娘娘真是细心,这点酒渍算啥。”
娘娘将金铃藏进袖中,又拿起桌上的锦袋,故作惋惜道:“大王的宝贝果然神奇,只是妾身手笨,怕是绣不出来这般精妙的纹路。”赛太岁笑道:“无妨,等我擒了那猴子,带娘娘去看真的烟沙火,比绣出来的好看百倍!”说罢将空锦袋系回腰间,大笑着带着妖兵出了洞。
悟空在娘娘袖中道:“娘娘做得好!如今真铃在握,假铃我已用猴毛变了个一模一样的放在袋里,他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只是那随心印还需应付,待他与我交战时,娘娘可将真铃往妖洞深处一藏,离他远了,印信自会失效。”娘娘依言点头,悄悄将金铃藏进内室的妆匣深处,上面压了件厚厚的狐裘——狐裘属阴,正好能掩住铃身的气息。
这边赛太岁出了妖洞,见悟空正站在山下等他,忍不住大笑:“弼马温,今日定叫你尝尝紫金铃的厉害!”他解下锦袋,掏出假铃便要掷出。悟空故意装作惊慌:“哎呀!这宝贝果然厉害,快收起来,我投降还不行吗?”
赛太岁越发得意,举着假铃一步步走近:“现在投降晚了!”悟空见他离妖洞已有三里地,猛地掣棒打来,同时大喊:“呆子、沙师弟,动手!”八戒、沙僧早按计埋伏在两侧,闻言各举兵器冲出来,与妖兵战在一处。
赛太岁见悟空动手,怒喝一声将假铃掷在地上——却只听“噗”的一声,冒出股青烟,连半点火星都没有。他愣住了:“怎会如此?”悟空哈哈大笑:“泼怪!你那宝贝早就被我换了,现在是个假货!”
赛太岁这才惊觉腰间锦袋空了,再摸铃身,果然是轻飘飘的猴毛所化,顿时气得哇哇大叫,现出原形——竟是一头金毛巨犼,头生独角,口露獠牙,扑上来便咬悟空。悟空也不示弱,掣棒迎战,金箍棒与巨犼的独角碰撞,震得山摇地动。
那巨犼力大无穷,独角能喷烟,利爪能裂石,只是没了紫金铃,神通减了大半。悟空与他斗了五十回合,渐渐占了上风,他卖个破绽,引巨犼追至一处山谷,忽然拔下一把猴毛,化作数百个小猴,个个举着松明火把,往巨犼身上扔去。
巨犼怕火,顿时慌了神,转身想逃,却被八戒一耙打在屁股上,疼得嗷嗷直叫。悟空趁机祭出真铃——这是他让娘娘悄悄送来的——往空中一抛,念动咒语。霎时间,黄烟、红沙、烈火比先前厉害十倍,黄烟裹着巨犼,让他辨不清方向;红沙打在他的金毛上,竟渗出血珠;烈火烧得他皮开肉绽,连连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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