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肥瘦’里呗。”猪八戒随口答道,伸手在磨盘上摸了摸,像是在掂量什么,“就跟杀猪宰羊一样,你得先分清哪块是精肉,哪块是脂肪——精肉是有用的核心数据,脂肪就是那些没用的冗余。你看这磨盘转得别扭,就是有人把‘脂肪’塞到了‘精肉’的位置,还把它们缠在了一起,它能转得顺才怪。”
孙悟空凑过去,火眼金睛凝起金光,顺着猪八戒的手指往磨盘缝隙里看——果然,那些看似杂乱的银灰色细线里,藏着两种不同的数据流:一种是暖黄色的,流转起来顺滑如绸,正是高老庄节点的基础代码;另一种是暗灰色的,像黏糊糊的油脂,死死裹在暖黄色数据流上,每到磨盘该转向的节点,这暗灰色数据流就会扯着暖黄色数据流往反方向拽,硬生生把“正转三圈”的指令改成了“正三反一”。
“他娘的!还真有这回事!”孙悟空骂了一声,金箍棒往地上一戳,想直接把那些暗灰色数据流搅碎,却被猪八戒伸手拦住了。
“别乱来!”猪八戒的手按在金箍棒上,竟让那根能捅破南天门的神铁棍纹丝不动,“这暗灰色的玩意儿是‘寄生码’,你一搅碎,它就会炸成无数小碎片,粘到别的数据流上——到时候不光是磨盘,整个高老庄的柱子、房子、甚至空气里的代码都会被污染,咱们更麻烦。”
沙僧也凑了过来,降妖宝杖上的水蓝色防护盾微微波动,似乎在感知那些寄生码的特性:“二师兄说得对,这寄生码的结构很特殊,外层有‘粘连壳’,一旦受到外力冲击就会触发扩散程序。之前我试过用防护盾隔绝它,结果它直接顺着盾面的数据流爬了上来,幸好我及时切断了连接。”
孙悟空皱了皱眉,收起金箍棒:“那你说咋办?总不能看着这破磨盘一直抽风,让整个节点都被这些玩意儿吞了吧?”
猪八戒没说话,蹲下身,把九齿钉耙往磨盘旁边的地上一插,然后伸出右手,肥厚的手掌在磨盘上方缓缓划过。奇怪的是,他的指尖刚碰到那些流转的数据流,原本狂躁扭曲的暖黄色代码就突然温顺下来,像遇到了熟稔的牧人,纷纷往他指尖凑;而那些暗灰色的寄生码,则像是怕烫似的,往后缩了缩,却又因为裹得太紧,没法完全脱离暖黄色数据流。
“俺当年在天河当元帅,管着十万水兵的调度,比这麻烦的事多了去了。”猪八戒的声音里带了点回忆的暖意,指尖的光芒渐渐亮了起来,是和钉耙中间“亥”字齿一样的淡金色,“那时候天河的水脉数据流乱了,水兵们的巡逻路线全错了,东河的兵跑到西河,西河的粮船堵在南河,整个天河都快成了死水。玉帝让俺去解决,俺没带一兵一卒,就靠一把钉耙,在天河里‘分档归槽’——把乱了的兵按水域分档,把堵了的船按轻重归槽,三天就把天河理顺了。”
他说着,指尖的淡金色光芒突然分成了九道细流,分别对应着钉耙上九根齿的颜色:红、黄、蓝、绿、青、紫、黑、白,再加上那道淡金。九道光流像九条灵活的小蛇,顺着磨盘上的数据流钻了进去,精准地缠上了那些暗灰色的寄生码。
“这就是俺的‘分档术’,现在叫它‘算法’也成。”猪八戒的眼睛微微眯起,原本耷拉的耳朵也竖了起来,多了几分当年天蓬元帅的英气,“红色的光流是‘筛子’,专门挑出寄生码的‘粘连壳’;黄色的是‘剪刀’,把粘连壳剪开;蓝色的是‘钩子’,把剪下来的壳勾出来;剩下的几道,负责把暖黄色的核心数据归位,再把空出来的位置填上节点本身的修复代码——当年天河的水兵,就是这么被俺分回各自的水域的。”
孙悟空和沙僧都看呆了。只见那九道光流在数据流里灵活地穿梭,红色光流一过,暗灰色寄生码的外层就浮现出一层透明的壳;黄色光流跟上,“咔嚓”一声就把壳剪碎;蓝色光流立刻把碎壳勾出来,甩到磨盘外的空地上——那些碎壳一落地,就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了,连一点数据残留都没留下。
更神奇的是,被剥离了寄生码的暖黄色数据流,在剩下的光流引导下,自动回到了磨盘的运行轨道上,原本“正三反一”的别扭转动,渐渐变成了平稳的顺时针旋转,磨盘边缘的数据流也恢复了正常的光泽,不再被扯得歪歪扭扭。
没一会儿,整个磨盘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之前运转得更顺畅——磨盘转动时带起的风,都没了之前的“滋滋”乱码声,反而带着一丝清爽的数据流波动。
“成了!”猪八戒收回手,指尖的光流也随之消失,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懒散的样子,“这磨盘的问题不算大,就是寄生码缠得紧了点。要是整个高老庄都这样,俺怕是得费点功夫。”
孙悟空走上前,拍了拍猪八戒的肩膀——力道比平时轻了不少:“没想到你这呆子还有这本事,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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