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闻言，淡淡一笑：“复仇？当年之事，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你潜入我天元宗，盗取《法则图谱》，残杀执法队弟子，站在我的立场，灭杀凶拳阁，斩杀你，并无过错。而你为了你的弟子复仇，站在你的立场，也无可厚非。”

“玄穹界，强者为尊，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强弱之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年我比你强，所以凶拳阁覆灭。如今我已是混元境，你不过是炼虚境巅峰，在我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如果你想复仇，我不拦你。玄穹界的修炼之路漫长，假以时日，以你低等世界飞升者的天赋，或许真能达到我的境界，到时候，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但现在，你太弱了，还不配让我出手。”

李玄的话如同利刃，刺在秦沧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屈辱。但他不得不承认，李玄说的是事实，现在的他，在混元境的李玄面前，确实不堪一击。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秦沧怒声道，“今日你救了我，我记下了，但这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仇恨。总有一天，我会凭自己的实力，杀了你！”

李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恢复平淡：“随你。我救你，并非因为同情，只是不想让焚天谷的人，轻易扼杀一个有潜力的同源飞升者。玄穹界的格局，需要平衡，多一个你，或许能让这平衡，变得更有趣一些。”

说完，李玄身形一动，融入空间裂缝中，消失不见。

秦沧看着李玄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李玄的话虽然刺耳，却也点醒了他。想要复仇，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足以与混元境强者抗衡。

他盘膝而坐，运转归墟体，吸收着周围的灵气和法则碎片，修复着体内的伤势。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玄穹界的修炼之路，充满了荆棘与危险，但他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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