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卫!苏砚秋和陈景然对视一眼,赶紧吹灭油灯,躲到架子后面。手电筒的光柱在库房里来回扫,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嘴里还喊着:“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陈景然摸出腰间的手枪,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示意苏砚秋——等他开枪吸引注意力,她就趁机往外跑。苏砚秋却摇了摇头,指了指架子上的一个大木盒,又指了指地面。陈景然会意,趁着光柱扫向别处的间隙,猛地推倒木盒。木盒“哗啦”一声砸在地上,里面的瓷瓶瓷碗碎了一地。
守卫被响声惊到,手电筒的光柱立刻投向木盒的方向,他端着枪走过去,嘴里骂道:“妈的,什么破玩意儿!”就在他弯腰去看的瞬间,苏砚秋握着短刃,从架子后面冲了出来,短刃抵在他的脖子上,低声道:“别出声!”
守卫吓得浑身一僵,手里的手电筒“啪”地掉在地上,光柱歪向一边。陈景然赶紧上前,夺过他手里的枪,用布条堵住他的嘴,把他绑在架子上。
“快走,刚才的响声肯定会引来人。”陈景然把枪别回腰间,示意苏砚秋先钻狗洞。苏砚秋点点头,抱着宝匣,刚要弯腰,忽然听见库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喊:“李哥,怎么了?里面出什么事了?”
是其他守卫!苏砚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和陈景然躲到架子后面,屏住呼吸。库房的门被推开,两个守卫端着枪走进来,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地上的碎片,又扫向被绑在架子上的守卫。“不好!有人闯进来了!”其中一个守卫大喊一声,举起枪就要射击。
陈景然反应极快,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那守卫的耳朵过去,打在墙上,溅起一片砖屑。那守卫吓得赶紧躲到架子后面,另一个守卫则朝着陈景然的方向开枪,子弹“嗖嗖”地飞过,打在木架上,震得上面的木盒摇摇欲坠。
苏砚秋趁着混乱,抱着宝匣往狗洞那边挪,可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苏小姐,别来无恙啊?”
苏砚秋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库房门口站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副金丝眼镜,正是伪满“华北古迹调查所”的所长松本一郎。他手里拿着把武士刀,刀鞘是黑色的,在手电筒的光下泛着冷光。
“松本!”苏砚秋攥紧了短刃,眼神里满是恨意。她永远忘不了,去年父亲就是被松本的人抓走的,至今下落不明,而父亲藏起来的“烬余簮”,也被他们搜走了半枚。
松本笑了笑,推了推眼镜:“苏小姐果然聪明,竟然能找到这里。不过,这只宝匣,可不是你该拿的东西。”他说着,挥了挥手,身后又进来几个守卫,把库房的门堵得严严实实,“把宝匣交出来,我可以让你见见你父亲。”
“我父亲在哪?”苏砚秋的声音有些发颤,握着短刃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
“只要你交了宝匣,自然会知道。”松本往前走了两步,武士刀轻轻出鞘,露出半截雪亮的刀刃,“苏小姐,别逼我动手。这库房里,可没地方让你躲。”
陈景然挡在苏砚秋身前,举起枪对准松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松本却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先生,你的枪里,还有几颗子弹?”他说着,突然身形一闪,武士刀朝着陈景然挥去。陈景然赶紧开枪,可子弹却打偏了,武士刀的刀风擦着他的胳膊过去,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景然!”苏砚秋惊呼一声,挥着短刃朝着松本刺去。松本侧身避开,武士刀反手一挑,就朝着苏砚秋手里的宝匣削去。苏砚秋赶紧把宝匣抱在怀里,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木架,木架上的一个大瓷瓶掉了下来,朝着她的头顶砸去。
就在这时,库房的后墙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响,爬山虎和砖石碎落一地,一个身影从外面跳了进来,大喊道:“砚秋,快跟我走!”
是老周!苏砚秋又惊又喜。老周是北平城里有名的木匠,也是父亲的老朋友,这次他们能找到据点的地形图,全靠老周帮忙。老周手里拿着把斧头,身上沾着不少灰尘,显然是刚把后墙砸开。
“老周!”陈景然趁机开枪,子弹打在松本的脚边,逼得他后退了两步。老周冲过来,一把拉过苏砚秋,朝着后墙的破洞跑去:“快,外面我备了车!”
松本见状,怒吼一声:“拦住他们!”守卫们赶紧围上来,老周挥着斧头,劈倒了两个守卫,陈景然则在后面开枪掩护,子弹一颗接一颗地打出去,逼得守卫们不敢上前。
苏砚秋抱着宝匣,跟着老周冲出破洞,外面果然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司机正焦急地等着他们。“快上车!”老周把苏砚秋推上车,陈景然也紧跟着跳了上来,老周最后一个上车,关上车门的瞬间,松本的武士刀也砍到了车身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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