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死前,给了我这个。”陆承渊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羊皮纸,递给沈玉簮,“说是他父亲传下来的,和‘双簮’有关。”
沈玉簮展开羊皮纸,月光下,纸上画着一幅简易的地图,标注着从沙枣客栈到“鸣沙山月牙泉”的路线,地图中央画着两只交叠的簮,一只青色,一只白色,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双簮映月,泉底见门。”
“鸣沙山月牙泉……”沈玉簮喃喃道,“祖父说,白瓷簮在西域,难道就在月牙泉?”
陆承渊点头,走到她身边,看着羊皮纸,“漠北影卫追得这么紧,肯定也知道白瓷簮的下落。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到月牙泉,找到白瓷簮,完成双簮合璧。不然,等他们拿到两只簮,后果不堪设想。”
沈玉簮想起北平城的惨状——影卫闯入沈家老宅,翻箱倒柜,祖父为了保护青釉簮,被影卫活活打死。她握紧了怀里的青釉簮,眼神变得坚定:“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祖父的仇,客栈老板的仇,我都要报。”
陆承渊看着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我在,我会帮你。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出发去鸣沙山。”
他们在沙枣林里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陆承渊捡了些枯枝,生了一堆小火,火光照亮了周围的沙地,也驱散了夜里的寒气。沈玉簮靠在树干上,怀里抱着青釉簮,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却平静不下来。
她拿出羊皮纸,再次仔细看地图。地图上除了路线和双簮的图案,还有一个小小的标记,在月牙泉旁边,像是一座石碑。她指着标记问陆承渊:“你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陆承渊凑过来,借着火光看了看,“像是‘守泉碑’。我以前听人说,鸣沙山月牙泉旁边有一座古碑,传说是唐代留下的,上面刻着字,只是年代久远,字迹模糊,没人能看懂。说不定,这石碑和双簮合璧有关。”
沈玉簮点点头,将羊皮纸折好,放进怀里。她看向陆承渊,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怀里的青釉簮,眼神里带着疑惑。
“你是不是觉得这簮很奇怪?”沈玉簮问。
陆承渊点头,“刚才在通道里,我看到它在发光。寻常的古簮,不会有这种异象。而且,漠北影卫找的是‘簮里的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沈玉簮摇摇头,“祖父没说,只说不能让影卫拿到。不过,我刚才在通道里,看到簮身的影子里有另一道簮的轮廓,像是白瓷簮。说不定,这青釉簮能感应到白瓷簮的位置。”
她说着,将青釉簮举起来,对着月光。簮身上的青色微光更亮了,顺着月光的方向,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影子的尽头,正好指向鸣沙山的方向。
“你看!”沈玉簮惊喜地说,“它真的能指路!”
陆承渊也凑过来看,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这古簮还有这样的本事。有它指路,我们就能更快找到月牙泉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狼嚎,声音凄厉,在夜里传得很远。紧接着,又传来几声马蹄声,越来越近,像是朝着沙枣林的方向来的。
陆承渊立刻熄了火,拉着沈玉簮躲到一棵粗壮的沙枣树后面,捂住她的嘴,小声说:“别出声,可能是影卫追来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男人的说话声:“刚才明明看到火光了,怎么又没了?”“肯定在这附近,仔细搜!那女人跑不远!”
沈玉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攥着怀里的青釉簮,簮身的微光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变得有些暗淡。陆承渊按在软剑上的手更紧了,眼神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马蹄声在沙枣林外停了下来,接着是脚步声,有人走进了沙枣林,用弯刀拨开枝叶,四处张望。“这边没有,去那边看看!”
沈玉簮和陆承渊屏住呼吸,躲在树后,看着那些影卫的身影在沙枣林里穿梭。影卫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双凶狠的眼睛,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怎么办?他们人太多了。”沈玉簮小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陆承渊皱着眉,思索了片刻,“通道里还有一条岔路,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只是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们现在回去,从岔路走,说不定能避开他们。”
沈玉簮点头,跟着陆承渊悄悄往通道口走。刚走到通道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在那里!别让他们跑了!”
陆承渊回头,看到一个影卫正指着他们,手里的弯刀已经拔了出来。他拉着沈玉簮,钻进通道口,对她说:“快!往岔路跑!我来挡他们!”
沈玉簮钻进通道,回头看了一眼,陆承渊已经和影卫打了起来。软剑和弯刀碰撞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还有影卫的喊杀声。她咬着牙,顺着通道往前跑,很快就看到了陆承渊说的岔路——岔路在通道的左侧,比主通道窄一些,里面更黑,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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