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沈砚卿和顾景琛都吃了一惊。他们之前只当这簮子是件珍贵的古物,没想到还关系着沪上的安危。“那我们得赶紧把另一半簮找回来,双簮合璧,才能镇住戾气煞。”沈砚卿急声道。
“没那么容易。”苏墨樵摇了摇头,“玄铁帮的人早就盯上了龙华塔,我前几日去塔附近探查,见他们在塔基周围设了暗哨,昼夜盯着。而且地宫入口的青石板,除了用双簮的灵气能打开,还需要‘守簮人的血’——我师兄当年在石板上设了血咒,只有守簮人的血滴在莲心上,才能触动机关。”
“您的血?”沈砚卿问。
苏墨樵点了点头:“我是现在唯一的守簮人,只有我的血能打开。可玄铁帮的人也知道这点,他们一直在找我,我这几年只能躲在沪上的老弄堂里,不敢露面。若不是前几日听说姑娘带回了半片簮,我也不敢来古月斋。”
就在这时,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阿忠的呼喊:“顾先生!不好了!玄铁帮的人来了!”
顾景琛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靠在墙角的短刀:“砚卿,你带着苏老先生从后堂的密道走,我来挡着!”
沈砚卿也站了起来,却没动:“要走一起走!我手里有半片簮,玄铁帮的人肯定是冲我来的,我走了,他们会为难你和阿忠的。”
“别争了!”苏墨樵突然开口,他拿起乌木拐杖,杖头的墨玉突然亮了一下,“玄铁帮的人是冲我来的,他们肯定查到我来了古月斋。你们从密道走,我来引开他们。”
“不行!”沈砚卿和顾景琛异口同声地拒绝。苏墨樵年纪大了,又只有一根拐杖,怎么可能敌得过玄铁帮的人?
苏墨樵却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递给沈砚卿:“这里面是‘凝神散’,若是遇到玄铁帮的人,撒在他们脸上,能让他们昏迷半个时辰。你们从后堂出去,往龙华寺的方向走,去找寺里的了尘和尚,就说‘苏墨樵让来取塔钥’,他会帮你们的。”他顿了顿,又看向顾景琛,“顾先生,砚卿姑娘就拜托你多照顾了,这半片簮和守簮的使命,以后就交给你们了。”
顾景琛还想说什么,斋门“哐当”一声被踹开,十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手里拎着把鬼头刀:“苏墨樵!总算找到你了!赶紧把另一半簮的下落说出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苏墨樵拄着拐杖站起身,挡在沈砚卿和顾景琛身前:“赵烈呢?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我们帮主忙着准备开地宫,哪有空来见你这老东西!”刀疤脸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把这老东西抓起来,还有那对男女,他们手里有半片簮,一起带走!”
玄铁帮的人立刻冲了上来,顾景琛挥着短刀迎上去,刀光剑影间,他一把挡住个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黑衣人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沈砚卿则从怀里掏出苏墨樵给的“凝神散”,趁乱撒向冲过来的黑衣人,几个黑衣人瞬间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苏墨樵也没闲着,他的乌木拐杖看似普通,实则藏着玄机——他猛地拧动杖头的墨玉,拐杖里突然弹出一截细剑,剑身上刻着缠枝莲纹,和玉簮上的纹路一模一样。他握着拐杖剑,对着冲过来的黑衣人刺去,动作快得不像个花甲老人。
可玄铁帮的人太多,顾景琛身上已经被划了几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沈砚卿的“凝神散”也快用完了,眼看就要被黑衣人围住。
“砚卿!景琛!快走!”苏墨樵大喊一声,突然对着刀疤脸冲过去,拐杖剑直刺刀疤脸的胸口。刀疤脸没想到这老人这么拼命,赶紧往后躲,却被苏墨樵缠住了。“后堂的密道在灶间的柴火堆后面,快!”
沈砚卿知道不能再恋战,她拉着顾景琛的手,朝着后堂跑去。顾景琛回头望了一眼,见苏墨樵被几个黑衣人围住,拐杖剑还在拼命抵挡,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却只能跟着沈砚卿往后堂跑。
灶间的柴火堆后面果然有个暗门,沈砚卿拉开暗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景琛,你先下去,我来把暗门关上。”她说着,就推了顾景琛一把。
顾景琛跳下去后,刚想伸手拉她,就听见前堂传来苏墨樵的一声闷哼。沈砚卿心里一紧,赶紧关上暗门,又用柴火堆把暗门挡住,才顺着梯子往下爬。
密道里黑漆漆的,只有顾景琛从怀里掏出的火折子亮着一点光。两人沿着密道往前跑,身后传来暗门被砸开的声音,还有刀疤脸的怒吼:“追!别让他们跑了!”
密道很长,曲曲折折的,跑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顾景琛加快脚步,跑到光亮处一看,是个出口,外面是片竹林,竹林尽头就是龙华寺的红墙。
“快!出了竹林就是龙华寺!”顾景琛拉着沈砚卿,冲出了密道。两人刚跑进竹林,就听见身后的密道里传来脚步声,玄铁帮的人果然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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