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秋镇定自若地说道:“我是苏砚秋,来寺里上香祈福的。这位是我的朋友陆景年,陪我一起来的。”
“上香祈福?”旁边的便衣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打量,“现在这个时辰上香?我看你们是形迹可疑!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看看!”
陆景年挡在苏砚秋身前,沉声道:“巡捕先生,我们只是普通香客,身上没什么可疑的东西,你们这样搜查,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合适?”中年巡捕挑眉,从腰间掏出搜查令,“这是搜查令,奉命行事!耽误了公务,你们担待得起吗?”
苏砚秋轻轻拉了拉陆景年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她缓缓从怀里掏出仿簮,递到中年巡捕面前:“巡捕先生,我身上只有这只簪子,是家传的信物,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手电光落在仿簮上,青白玉质,缠枝莲纹,还有那自然的沁色,与传说中的“烬余簮”一模一样。为首的便衣眼睛一亮,立刻凑了上来,仔细端详着仿簮,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这簪子……能让我看看吗?”
苏砚秋心中冷笑,知道他就是卫天雄派来的人。她故作犹豫了一下,才将仿簮递给他:“这是家传之物,还请先生小心些。”
便衣接过仿簮,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指尖在簪头的纹路和崩痕处摩挲,眼神越来越亮。他抬头看向苏砚秋,语气带着试探:“小姐,这簪子看着像是件古物,不知是什么来历?”
“不过是祖上传下来的普通簪子,没什么特别的来历。”苏砚秋语气平淡,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先生若是看完了,还请还给我,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念想。”
便衣与中年巡捕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一丝确认。中年巡捕说道:“苏小姐,这簪子看着可疑,我们需要带回巡捕房仔细查验,还请你配合。”
“不行!”苏砚秋立刻反驳,语气带着几分激动,“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凭什么带走?我要去告你们!”
“告我们?”中年巡捕冷笑,“我们是奉命行事,你若是不配合,就是妨碍公务,休怪我们不客气!”
陆景年上前一步,语气冰冷:“你们要带簪子走可以,但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休想离开这里!”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便衣紧紧攥着仿簮,生怕苏砚秋抢回去,他知道这簪子对卫天雄的重要性,只要拿到手,就能立下大功。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巡捕跑了进来,对中年巡捕说道:“头,卫先生来了!”
中年巡捕和便衣脸色一喜,立刻收起了嚣张的气焰。苏砚秋和陆景年对视一眼,都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片刻后,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进来,面容冷峻,眼神锐利,正是“玄铁堂”的堂主卫天雄。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便衣手中的仿簮上,一步步走了过来。
便衣连忙将仿簮递上前:“卫先生,您看,这是不是您要找的‘烬余簮’?”
卫天雄接过仿簮,凑到眼前仔细端详,指尖在簪身轻轻摩挲,眼神越来越沉。苏砚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渗出了冷汗,她不知道自己仿造的簮子,能不能骗过这个老奸巨猾的卫天雄。
卫天雄看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苏砚秋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苏小姐,这簪子真是你的家传之物?”
苏砚秋强作镇定,点了点头:“自然是。卫先生认识这簪子?”
卫天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略有耳闻。听说这‘烬余簮’是苏家的传家宝,藏着不少秘密。苏小姐既然带着它,想必是知道些什么吧?”
苏砚秋心中一紧,知道卫天雄已经开始试探了。她故作茫然地说道:“卫先生说笑了,这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簪子,能有什么秘密?我只是把它当作母亲的念想,一直带在身边罢了。”
卫天雄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破绽。苏砚秋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神色坦然,没有丝毫闪躲。
过了许久,卫天雄才收回目光,将仿簮攥在手里,语气平淡地说道:“苏小姐,这簪子我们怀疑与一桩案子有关,需要带回‘玄铁堂’仔细调查。等调查清楚了,自然会还给你。”
“卫先生,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凭什么带走?”苏砚秋故作愤怒,“就算要调查,也该由巡捕房来办,轮不到你们‘玄铁堂’吧?”
“苏小姐有所不知。”卫天雄冷笑一声,“这桩案子牵扯甚广,巡捕房已经委托我们‘玄铁堂’协助调查。苏小姐若是识相,就乖乖配合,否则,后果自负。”
陆景年刚要发作,被苏砚秋拦住了。她知道,现在与卫天雄硬拼,吃亏的只会是他们。仿簮已经成功引起了卫天雄的注意,只要他带走仿簮,真簮就安全了。
“好,我配合你们。”苏砚秋缓缓说道,“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们调查清楚后,必须立刻把簪子还给我,不能损坏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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