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几道黑影悄然逼近,如同鬼魅般在雨雾中穿梭。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斗篷,斗篷上绣着一只扭曲的乌鸦纹样,正是忘川阁的标志。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狰狞的纹路,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黑气的长刀,刀身上似乎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苏婉凝,陆景渊,沈清辞,交出古簮,饶你们不死!”为首的黑衣人开口,声音沙哑难听,如同两块石头在相互摩擦,“古簮本就不该属于你们这些守旧之人,唯有我忘川阁,才能让这世间摆脱非遗的束缚,迎来真正的‘新生’!”
“可笑!”苏婉凝冷笑一声,指尖的绣花针瞬间飞出,带着凌厉的灵力,直刺为首黑衣人的面门,“非遗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结晶,是我们民族的根与魂,你们想要摧毁它,就是与整个沪上为敌,与所有坚守传承的人为敌!”
绣花针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苏绣特有的灵动与精准,眼看就要刺中黑衣人面具的缝隙。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挥刀格挡,黑气与灵力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刺耳的轰鸣,雨水被震得四散飞溅。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也敢与我抗衡?”黑衣人冷笑一声,手腕转动,长刀带着黑气横扫而来,刀风凌厉,竟将雨水都劈成了两半。
陆景渊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佩剑出鞘,玄色的身影在雨雾中划过一道残影,剑身与长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墨家剑法刚猛有力,每一招都蕴含着榫卯结构的刚柔并济之道,陆景渊的动作快如闪电,剑招精准狠辣,死死缠住了为首的黑衣人。
“影墨派的人还在暗处,你小心!”陆景渊一边与黑衣人缠斗,一边对苏婉凝喊道。他知道影墨派的人擅长隐匿与偷袭,比起忘川阁的明火执仗,更加危险。
苏婉凝点头,指尖凝聚起更多的灵力,绣花针如同流星雨般飞出,同时,她腰间的绣囊打开,无数根五彩丝线飞出,与沈清辞的缂丝丝线相互交织,形成一张更大的网,笼罩在周围的雨雾中。只要影墨派的人敢现身,立刻就会被丝线缠绕,无处遁形。
沈清辞则闭上双眼,指尖的缂丝丝线不断延伸,探向雨雾的各个角落。她的缂丝技艺不仅能编织器物,还能感知灵力的波动,此刻她正凭借着丝线的感应,寻找着影墨派隐藏的踪迹。
“东边三丈处,有灵力波动!”沈清辞忽然开口,指尖丝线瞬间收紧,只见雨雾中传来一声闷哼,一个黑影被丝线缠绕着拖了出来。那黑影穿着与忘川阁不同的服饰,衣服上绣着残缺的墨家古篆,正是影墨派的人。
苏婉凝立刻挥出丝线,将那名影墨派弟子捆住,绣花针抵住他的咽喉:“说!你们还有多少人?藏在哪里?”
那名影墨派弟子眼中满是桀骜,冷笑一声:“想要从我口中得知消息,做梦!古簮终究会属于我们影墨派,你们这些守护者,迟早会被淘汰!”
话音刚落,他忽然猛地咬碎口中的毒药,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气息瞬间断绝。
“顽固不化。”苏婉凝皱眉,收回丝线和绣花针。她知道,这场战斗注定不会轻松,忘川阁与影墨派都已是孤注一掷,想要夺取古簮,必然会不择手段。
雨势越来越大,龙华塔下的战斗也愈发激烈。忘川阁的弟子源源不断地从黑暗中涌出,他们手中的武器都散发着黑气,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想要摧毁一切的恶意。影墨派的人则在暗处不断偷袭,他们的身法诡异,擅长使用毒针和暗器,让人防不胜防。
苏婉凝、陆景渊、沈清辞三人配合默契,苏婉凝的苏绣针法灵动飘逸,专攻敌人破绽;陆景渊的墨家剑法刚猛霸道,正面抵挡强敌;沈清辞的缂丝丝线变幻莫测,困住敌人、辅助防御。三人的非遗灵力相互呼应,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敌人一次次击退。
战斗中,苏婉凝的手臂被一名忘川阁弟子的黑气所伤,伤口处传来阵阵灼痛,灵力运转也变得滞涩起来。陆景渊见状,立刻挥剑护住她,反手一剑斩杀了那名弟子,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苏婉凝咬了咬牙,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沈清辞送的缂丝玉佩,“玉佩的灵力能疗伤,不影响战斗。”
她将玉佩贴在伤口处,温润的灵力立刻蔓延开来,缓解了灼痛,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古簮还需要她守护,沪上的文脉还需要她坚守,她必须坚持下去。
沈清辞则在战斗中不断调整缂丝丝线的布局,她发现忘川阁弟子的黑气能侵蚀非遗灵力,便改变策略,用丝线编织出层层叠叠的防护网,将黑气与灵力隔绝开来。同时,她还将丝线注入更多的非遗灵力,让丝线变得更加坚韧,不仅能困住敌人,还能反击回去。
战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雨雾中到处都是兵刃碰撞的声响、灵力爆发的轰鸣,以及敌人的惨叫声。龙华塔下的青石板上,沾染了黑色的血迹,那是忘川阁与影墨派弟子的血,也印证着三人守护古簮、坚守文脉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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