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将荷包小心翼翼地收进锦盒,指尖划过盒盖上的缠枝莲纹样,若有所思:“沈砚之既然用透针绣隐藏地图,必然也考虑到了安全问题。或许暗格的开启需要特定的方法,而且我们可以趁着夜色行动,避开人群。”她抬头看向陆景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暗格的具体位置,以及开启暗格的机关。”
陆景年从书架上取出一本《沪上园林志》,翻到豫园的章节:“书中记载,九曲桥底共有九个拱洞,每个拱洞的内壁都刻有不同的吉祥纹样,分别对应‘福、禄、寿、喜、财、吉、祥、和、顺’九个字。或许暗格就藏在某个特定的拱洞内。”他指着书中的插图,“你看这个‘吉’字拱洞,位置最隐蔽,而且旁边有一棵老槐树,与地图上的标记隐约吻合。”
苏清鸢看着插图,若有所思:“透针绣的隐藏纹样往往与表层纹样相互呼应,荷包表层的缠枝莲有九朵花瓣,或许对应着九个拱洞,而花瓣的朝向,就是暗格所在的方向。”她重新取出荷包,仔细观察剩下的表层纹样,“你看这第九朵花瓣,正好朝向地图上‘吉’字拱洞的方向!”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轻轻敲响,管家低声说道:“先生,苏小姐,外面有位自称是柳家后人的姑娘求见,说有要事相告。”
“柳家后人?”苏清鸢心中一动,“难道是柳云溪前辈的后人?”她与陆景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柳云溪当年隐居沪上,鲜少与人交往,传闻她没有子嗣,怎么会有后人出现?
“请她进来。”陆景年吩咐道。
片刻后,一位身着浅蓝色旗袍的年轻姑娘走进书房,姑娘约莫二十出头,眉眼间与柳云溪有几分相似,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木盒。“晚辈柳若烟,是柳云溪的侄孙女。”姑娘对着苏清鸢和陆景年深深一揖,“前辈临终前曾嘱咐我,若日后有人拆解了聚雅阁的荷包纹样,便将此物交给她。”
柳若烟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枚小巧的铜制钥匙,钥匙上刻着缠枝莲纹样,与荷包上的纹样一模一样。“前辈说,这把钥匙能打开豫园九曲桥底的暗格,而且暗格中除了重要之物,还有一封她写给拆解纹样之人的信。”
苏清鸢接过钥匙,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钥匙上的缠枝莲纹样与荷包、古簮上的纹样遥相呼应,显然是成套之物。“柳前辈为何会留下这把钥匙?”她疑惑地问道。
柳若烟叹了口气:“前辈当年受沈砚之先生所托,用透针绣在荷包上隐藏地图,本是为了守护一件关乎非遗传承的宝物。但后来幽蛇阁的人找上门来,威逼利诱,前辈无奈之下只能隐居避世。她知道幽蛇阁不会善罢甘休,便留下这把钥匙和遗言,希望能遇到真正能守护非遗的人。”
陆景年眉头微蹙:“幽蛇阁当年就已经盯上了沈砚之和柳前辈?”
“是的。”柳若烟点头,“前辈说,幽蛇阁的人一直想夺取三大古簮和非遗技艺图谱,沈先生为了保护这些东西,才将地图藏在荷包中,自己则带着部分图谱不知所踪。前辈担心荷包落入坏人之手,便特意将拆解纹样的口诀告诉了苏小姐的母亲,希望能通过苏家后人,找到真正的守护者。”
苏清鸢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母亲当年与柳云溪的一面之缘,并非偶然。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只为守护中华非遗技艺免遭浩劫。“多谢柳姑娘告知。”她郑重地说道,“我们一定会不负所托,守护好暗格中的宝物。”
柳若烟微微一笑:“前辈没有看错人。晚辈还有一事相告,幽蛇阁的人已经查到了豫园的线索,恐怕今晚就会行动。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送走柳若烟后,书房内陷入了沉默。苏清鸢握紧手中的铜钥匙,眼神坚定:“看来我们必须提前行动,赶在幽蛇阁之前找到暗格中的宝物。”
陆景年点头:“我已经让人备好车马,我们现在就出发,趁着夜色潜入豫园。”他看着苏清鸢,眼中满是担忧,“只是幽蛇阁的人武功高强,九曲桥周围必然布满了他们的眼线,我们此行凶险重重。”
“我知道。”苏清鸢将荷包和钥匙收好,起身说道,“但三大古簮和非遗图谱关系重大,我们别无选择。而且现在三簮已有其二,只要找到暗格中的东西,我们就能离‘三簮聚气,非遗归宗’的目标更近一步。”
夜色渐浓,沪上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苏清鸢和陆景年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悄悄向豫园方向赶去。豫园的大门早已关闭,两人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从围墙的角落翻了进去。
园内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九曲桥横跨在湖心,月光洒在桥面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银光。桥底的九个拱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暗,像是九个张开的巨兽嘴巴。
“按照地图和柳前辈的提示,暗格应该在‘吉’字拱洞里面。”陆景年压低声音,指着中间的一个拱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