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不放心她的孩子，“孩子。”

无禅跪下，从炎烬怀中接过苏墨，“娘亲，陆施主，快救救她。”

陆锦立马为苏墨把脉，手指下的脉象顿涩，忽急忽缓，陆锦收回手，“救不活了，不过，我能让她少受些苦。”

能让她离开的好受一些。

陆锦用灵力探过，苏墨体内没有一丝妖力。

现在的老妇称不上是妖，只是一个很普通不过的老妇人。

无相腹中的长剑已经被抽掉，身上的长袍被鲜血染红，他由人扶着走向这边，在看到苏墨浑身是血的样子。

“苏墨，你装什么可怜？你们妖受伤可是好的很快的，你别......”

苏墨半点目光都没有留给无相，她抬手摸了摸无禅的脸：“你体内有我所有的妖力，刚刚为娘已经将封印妖力的禁锢打开，日后你只能做妖了。”

“娘亲。”

“好孩子，别哭，别怨无相，他到底是你的父亲，娘亲替你报仇了，也算为你斩断了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日后你便是你自己。”

“是，娘亲。”

“今日夜色很美。”苏墨眼神涣散，轻声说完最后一句话，“我是有苏墨。”

有苏。

她不姓苏，她姓有苏。

有苏墨。

是那个尊贵无比的狐族姓氏。

从来不是什么普通狐族。

当年偶然外出遇到一个和尚，同他纠缠了多年。

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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