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贺知砚的字典里,不存在这个词。
他一定要趁热打铁,将优势扩大到极致。
于是,在林骄阳刚挂断婷婷的电话,心神尚未完全平复时,他便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内容却石破天惊:
“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这句话很短,却足以让林骄阳的大脑瞬间信息过载,宕机了好几秒。
“不。”她几乎是立刻拒绝,头脑异常清醒。
她不做菟丝花,不需要攀附任何人而活。
欠下的人情,她可以用其他方式偿还,没必要,也绝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和自由去抵债。
贺知砚微笑着,一点也没有被断然拒绝的气恼,仿佛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我从来不勉强人。”
这句道貌岸然的话,配上他此刻步步紧逼的行为,简直讽刺至极!
“你真不要脸!”林骄阳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无赖模样气到了,一时口不择言,脱口而出,“我记忆里的贺知砚,就不是你这样的人!”
那个虽然冷酷,但至少行事还有章法、有底线的继兄。
贺知砚没否认,反而挑了挑眉,从善如流地接话,语气里甚至带着点赞赏:“嗯,你真懂我。”
这坦然承认自己“不要脸”的姿态,反而让林骄阳一肚子火气像砸在了棉花上。
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她居然在跟他斗嘴?
在被他牵着鼻子走,甚至……有点像打情骂俏?!
这个认知让她悚然一惊,脸颊不受控制地再次泛红,这次是羞恼多于羞涩。
看着她骤然醒悟、又羞又恼的模样,贺知砚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逼得太紧,反而可能让她彻底缩回壳里。
他见好就收,不再纠缠于同居的话题,站起身,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矜贵从容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抛出惊雷和耍无赖的人不是他。
“早点休息。”他走向门口,手握住门把时,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清晰地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
“林骄阳,记住,你答应过的‘试试’,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拉开门,从容离去。
留下林骄阳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对着重新关上的房门,心绪如同被狂风席卷过的海面,久久无法平息。
他根本没有给她任何赖账的机会。
这场他单方面宣布开始的“试试”,已然拉开了序幕。
那顿做了一半的饭显然无法继续了。
林骄阳看着流理台上那些昂贵的食材,叹了口气,只能快速地将它们分门别类塞进冰箱。
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去接闺蜜婷婷。
她前脚刚赶到警局,后脚贺知砚派的律师就到了,效率高得惊人。
在律师专业且高效的协助下,她们很快办完了手续,顺利将婷婷保释出来。
在警局门口与律师郑重道别后,林骄阳拉着惊魂未定的婷婷坐上自己的小车,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林骄阳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咦?不认识的号码……会不会是诈骗电话?要接吗?”婷婷看着那个执着地响了第三次的号码,有些犹豫。
“接吧,开免提,听着不对我们就挂掉。”林骄阳设定好导航,随口说道。
婷婷依言接起电话,并按了免提。
“是林骄阳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油滑的男声。
“我是,您哪位?”
然而,随着电话那头话语的继续,婷婷的嘴巴不由自主地越张越大,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难解的疑问。
电话那头,赫然是狗仔!“我手里有些关于您和贺先生的……非常有趣的影像资料。”对方开门见山,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相信您不会希望它们出现在明天的头条上。三千万,买它们永远消失。”
对方的直言不讳,并且直接将电话打到了与事件主角林骄阳这里,显然是做足了功课,带着明确的威胁意味。
林骄阳听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和凝重。
三千万,她绝对付不起。但向贺知砚开口?
她更不愿意。
这不等于亲手将把柄和软肋递到他面前,让他有了更多拿捏自己的筹码吗?
怎么办……她陷入了两难的沉思。
一旁的婷婷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猛地抓住林骄阳的胳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林骄阳!我就离开这么几个小时,你到底背着我闯了辣么大一个祸?!这都直接快进到被天价勒索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林骄阳的头脑异常清醒。
钱,她绝对没办法付,也付不起。
向贺知砚要?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她掐灭了。
她绝不可能把自己置于那种被动和依附的境地。
报警,并寻求专业法律帮助,是她能想到的最合适、也是最正当的途径。
她绝不接受任何威胁。
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那些照片或视频真的被公布,她也要用法律武器扞卫自己的权益,而不是屈服于勒索。
于是,她立刻联系了之前保释婷婷时接触过的那位律师,明确表达了她的决定:报警,并向对方发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表明绝不妥协的态度。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她前脚刚联系完律师,后脚,这位律师就立刻通过内部渠道,向律所的大老板做了汇报。
而这家顶级律所背后最大的股东,正是贺知砚。
“贺董,骄阳小姐刚刚联系了我们,希望我们就狗仔勒索一事,帮她发律师函并协助报警。”
贺知砚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甚至很满意她的选择——够冷静,也够胆色。
“接。”他言简意赅地下达指令,“按正常市场价格收费,不用给她任何折扣。”
他要让她觉得,这是她依靠自己能力和判断做出的独立选择,而不是任何人的恩赐或安排。
挂断电话,贺知砚站起身,从容地换上熨帖的西装。
眼神里不再是面对林骄阳时的复杂情愫,而是属于商界猎食者的冰冷与锐利。
他等待的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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