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情真意切，话语间充满了对青玄长老的“无限崇拜”和“自我反省”。青玄长老冰冷的眼神微微一顿。

林小凡抓住这一丝空隙，继续“哭诉”，语气充满了“自责”和“不忍”：“后来…后来弟子见众多同门师兄弟，同样困于瓶颈，求道无门，日夜煎熬…弟子…弟子心有不忍啊长老！想着长老您心怀慈悲，普度众生，若是知道您的讲道能惠及更多同门，助他们突破难关，定…定会欣慰！这才…这才一时鬼迷心窍，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将…将那录下的片段，复制了几份…想着让同门也沾沾长老您的智慧之光…弟子…弟子知错了！弟子不该擅作主张！不该亵渎长老讲道！弟子愿受任何惩罚！只求长老…只求长老看在我等外门弟子求道艰难的份上…呜呜呜…”

他伏在地上，泣不成声，肩膀耸动，把一个“崇拜长老”、“体恤同门”、“好心办坏事”、“悔不当初”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尤其是那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和“让同门沾沾智慧之光”，简直马屁拍到了极致！

青玄长老脸上的怒容，在林小凡这一番声情并茂、马屁与哭诉齐飞的表演下，竟然真的消减了几分。尤其是听到林小凡反复强调他讲道“精妙”、“字字珠玑”、“直指大道”，甚至不惜“斗胆”录音只为“日夜揣摩”，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再想到那些购买玉简的弟子，似乎确实因此有所领悟…这林小凡，虽然手段下作，但出发点…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情有可原”？

看着林小凡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青玄长老冷哼一声，威压稍稍收敛：“哼！巧舌如簧！就算你初衷是好的，贩卖牟利，也是大错！”

林小凡心中一凛，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中却闪过一丝“恍然大悟”和“愤慨”，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切地、带着告密般的语气说道：

“长老明鉴！弟子…弟子该死！弟子确实收了同门几块灵石…但那是因为复制玉简耗费心神和材料…弟子只想收回点成本…绝无暴利之心啊！而且…而且…” 他故意停顿，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仿佛要揭露一个惊天秘密：

“而且弟子怀疑…这私自录音贩卖的主意…可能…可能不是弟子第一个想到的！弟子…弟子好像看到隔壁摊位的李老四，也偷偷摸摸拿着块类似的石头，在您讲道的时候…对着您…还…还说什么要卖给内门的师兄…”

祸水东引！死道友不死贫道！

“李老四？”青玄长老眉头一皱，这个名字他有印象，似乎也是个外门弟子。内门师兄？这性质就更恶劣了！他眼中寒光一闪。

林小凡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一脸“痛心疾首”：“弟子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定是那李老四先起了歹心，弟子愚钝，才被他带坏了风气！长老！您一定要明察啊！”

青玄长老看着林小凡那“诚恳”认错、又“大义灭亲”指证他人的样子，再想到自己讲道内容如此“受欢迎”（连内门都有人想买？），心中那点被冒犯的怒气，竟奇异地被一丝“讲道水平确实高超”的得意和“需要整顿风气”的责任感所取代。

他冷冷地瞥了林小凡一眼，那目光依旧锐利如刀，却少了几分杀意：“哼！念你初犯，且…且是为同门着想（？），此事…下不为例！若再让老夫发现你有任何僭越之举，定不轻饶！”

说完，他看也不看瘫软在地的林小凡，袖袍一拂，转身化作青光，直扑李老四的住处方向而去！空气中只留下他冰冷话语的余音：

“至于那李老四…”

小破屋里，威压散去。

林小凡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还在狂跳不止。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

“呼…呼…妈的…吓死爹了…”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和鼻涕眼泪混合物，心有余悸。刚才那一番表演，绝对是影帝级发挥！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危机暂时解除。长老那句“下不为例”和微妙的态度…似乎留下了一丝回旋的余地？

林小凡喘匀了气，挣扎着坐起身，看着门口那被震碎的门板，又想到青玄长老离去时那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精光。

“版权费…看来以后不能这么搞了…”他摸着下巴，琢磨着，“或者…下次提前去跟长老谈谈分成？合作共赢？”

这“搞钱”的路，果然处处是坑，步步惊心。但富贵险中求，林老板的“钞能力”征途，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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