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画面里,那个混账二殿下,在奈克斯进入休息室后,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嚣张,从另一侧走廊绕了过去,根本没有去见什么虫皇!
真相赤裸裸地摆在眼前,比他想象的还要龌龊。
根本就是原身那个色欲熏心的蠢货觊觎奈克斯,设计了这么一出下药强上的戏码,结果玩脱了被反杀,还倒打一耙,把一切罪名扣在奈克斯头上!
“操!”封裴低骂一声,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这都什么破事!这烂摊子简直臭不可闻!
现在怎么办?
替原身认下这桩罪,然后祈求奈克斯原谅?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直接把真相捅出去?视频加上他的证词,证据确凿,但这样一来,皇室颜面扫地,虫皇绝不会饶了他,奈克斯的处境也只会雪上加霜。
离婚?放奈克斯自由?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封裴心里就莫名一阵抽紧,极其不舒服。那张温柔精致的脸,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
他妈的,光是想到要把这人推开,他就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这明明就是他老婆!
“糟心!真他妈的糟心!”封裴狠狠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光在这里发脾气没用。他关掉监控画面,清理掉访问记录,黑着脸走出监控室。
外面的总管和侍从们看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低头恭送这位阴晴不定的殿下离开。
坐上飞行器,封裴对驾驶员甩出两个字:“军部。”
飞行器升空,朝着军部方向疾驰而去。封裴打开光脑,调出当初判决奈克斯的所有相关文件,包括法律文书、军部革职令等。
“罪虫奈克斯”、“以下犯上”、“觊觎雄虫”、“其心可诛”、“剥夺一切军职与荣誉”、“贬为雌奴”……
这些文件程序上看似完备,却完全建立在奈克斯“有罪”的推定上,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实质性的辩护机会。所有证据都是对他不利的旁证和“原主”的单方面指控,甚至连监控都只看了一半。
“一群蠢货!瞎子!”封裴在心里怒骂,怒火再次窜起。
这根本不是审判,这是一场针对奈克斯的、彻头彻尾的陷害和掠夺!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原身造的孽,他得来扛。奈克斯受的冤,他得来洗。
就算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把老婆留在身边,他也得把这天捅出个窟窿来!
飞行器精准地停在军部门口,封裴沉着脸迈步下车,一眼就看见那两个本该跟着奈克斯的侍卫正不安地守在原地。
“奈克斯呢?”封裴语气不善,“我让你们跟着他,你们就站在这里吹风?”
侍卫脸色一白,刚想解释:“殿下,是奈克斯阁下他让我们……”
“雄主。”一个平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了侍卫的话。奈克斯正好从军部大楼里走出来,看到封裴,红眸里闪过一丝讶异,“您怎么来了?”
封裴看到他,脸色稍霁,很自然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语气理所当然:“有事,顺便接你回家。”
他完全没再看那两个侍卫一眼。
奈克斯的手被握住,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需要我陪您处理事情吗?”
“可以。”封裴牵着他转身就往军部里走,完全无视了周围瞬间投来的无数道震惊目光。
所过之处,一片死寂,随后是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那是二殿下?他牵着……奈克斯少将?” “雌奴!是雌奴!”
“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殿下怎么会屈尊来军部?”
“奈克斯少将不是被雄保会带走了吗……”
那些议论像针一样扎过来,奈克斯面色不变,封裴却听得心烦,冷冷扫了一眼四周,瞬间鸦雀无声。
“雄主,我们去哪?”奈克斯问。
封裴目标明确,拽着他径直走向电梯:“去找韦恩上将。”他顿了顿,补充道,“他是军部总负责人,对吧?”
奈克斯红眸微闪,看向封裴冷硬的侧脸。
找最高负责人,这位雄主,究竟想做什么?
封裴拉着奈克斯,无视一路上的所有注目礼,径直闯入了韦恩上将的办公室。
韦恩上将正埋首于文件堆中,听到动静不悦地抬头,看到来人是封裴时,眉头下意识皱紧,但还是起身例行公事地行礼。
“二殿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韦恩上将保持着安全的社交距离。
封裴松开奈克斯的手,大剌剌地在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语气是雄虫特有的骄横:“韦恩上将,我来是要你办件事。立刻恢复奈克斯的少将军衔和职务。”
这话让韦恩上将一怔,他下意识看向奈克斯,眼神带上了惋惜。
他是看着奈克斯从底层一步步凭军功爬上来的,深知他的才华与价值,之前的判决他虽无力阻止,但内心始终觉得是军部的巨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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