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皇坐在书房里,指尖划过光屏,上面正疯狂滚动着关于昨日餐厅事件的讨论。
视频角度刁钻,但画质清晰,记录下封裴一脚踹飞那胖雄虫,冷声呵斥以及最后将赔偿款塞给受伤亚雌的全过程。
星网上早已炸开了锅。
【卧槽!二殿下居然为了亚雌动手打雄虫?!我虫眼瞎了?】
【这才是真正的贵族风范!保护弱者!虫神,我爱他!】
【楼上醒醒,别忘了奈克斯少将之前……】
【那又怎样?二殿下这次做得漂亮!这种肥猪早就该被教训了!】
【呜呜呜二殿下好帅,又强又正义。想嫁!】
【楼上做梦呢?没看见殿下身边站着谁,奈克斯雌君了解一下。】
【奈克斯?一个被革职又恢复的罪雌?他配得上二殿下?殿下值得更好的!】
舆论罕见地呈现出一边倒的赞扬,夹杂着对奈克斯的贬低和对封裴的狂热憧憬。
虫皇看着这些言论,眉头越皱越紧。
他这个雄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义凛然了?甚至不惜公然对抗雄虫的特权?
这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自私暴戾、只知享乐。
正当他沉思时,书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雄父!”一个清脆又带着骄纵的声音响起。七皇子卡牧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直接扑到虫皇腿边。
他是虫皇现存最年幼的儿子,也是除科乌德和封裴之外,仅存的血脉。
其他的皇子,早已在多年前那场残酷的宫廷倾轧中,被科乌德的雌父设计杀害。
卡牧是在那之后由另一位雌侍所生,因年纪最小,且容貌与虫皇最为相似,一向最得宠爱。
虫皇习惯性地摸了摸卡牧柔软的头发,目光却依旧落在光屏上封裴那张冷厉的侧脸上。
太反常了。
一个荒诞却又无比符合政治逻辑的念头猛地窜入他的脑海:封裴这样做,难道是为了收买虫心?
他看到了科乌德的野心,所以开始刻意塑造一个保护弱者又尊重雌虫的崭新形象,以此来争取军队和民众的支持?
他是不是……也开始对这张至高无上的位置产生了想法?
虫皇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难测。
他看着怀里天真烂漫、对权力斗争一无所知的卡牧,又想起因雌父罪行而始终被自己压制的科乌德,最后目光定格在光屏里那个变得极其陌生的二雄子身上。
封裴,你突然转了性子,到底有何图谋?
他推开缠着他的卡牧,声音听不出情绪:“卡牧,自己先去玩。雄父有事要处理。”
小皇子有些不乐意,但看到虫皇沉静的侧脸,还是乖乖地跑了出去。
虫皇独自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他必须重新评估这个儿子了。如果封裴真有那个心思,并且懂得用这种方式来经营声望……那或许,他过去真是小瞧了他。
封裴大步流星地走向书房,门口的侍卫显然早已接到通知,并未阻拦,只是恭敬地行礼后为他打开了大门。
虫皇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把玩着一枚精致的印章,光屏上还留着军部文件的界面。
见封裴进来,他抬起眼,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
“雄父。”封裴叫了一声,还算规矩地站在书房中央,没像以前那样直接瘫进沙发里。
“听说你早上亲自送奈克斯去军部了?”虫皇放下印章,语气平淡地开口,像是随口一问。
“是啊。”封裴答得理所当然,“他第一天回去,我送送怎么了?”
虫皇看着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眯了眯眼:“你最近倒是很关心他。”
“我的雌君,我不关心谁关心?”封裴挑眉,直接切入正题,“雄父,我来是有正事。给我在军部安排个职位,我也要去上班。”
虫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去军部?上班?”
他这个雄子,从小到大最厌恶的就是规矩和约束,让他去军部那种地方,简直是天方夜谭。
“对。”封裴点头,“随便什么职位都行,但必须是在军部里面。”
虫皇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他:“为什么突然想去军部?你以前不是最讨厌那里?”
“无聊呗。”封裴耸耸肩,摆出那副经典的纨绔子弟模样,“整天待在家里也没意思。奈克斯又去上班了,我总得找点事做吧?军部听起来挺热闹的。”
虫皇沉默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是为了奈克斯?还是真的别有所图?
他更倾向于后者。这个儿子最近的转变太大,大到让他不得不警惕。
“军部不是玩闹的地方。”虫皇声音沉了下来,“那里规矩森严,不是你随心所欲的场所。”
“我知道规矩!”封裴显得有些不耐烦,“我又不是去当元帅,随便找个闲职挂个名不行吗?不然我天天来皇宫烦你?”
虫皇被他这混不吝的态度噎了一下。
他知道以封裴的性子,说天天来烦他,就真的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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