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面上恭敬,心底却满是讥讽:区区一个理事,也敢妄议殿下行事?难道事事都得向你汇报不成?真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他面无表情地打断,重复道:“殿下只说有要事。请您改日再来。”说完,微微躬身,做出送客姿态。
库兹气得浑身发抖,感觉脸面被扔在地上狠踩。
他死瞪了侍从一眼,又阴狠地瞥向楼上紧闭的房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很好!”
他猛一转身,大衣下摆甩出愤怒的弧度,带着两个同样憋屈的下属,大步离开。
奈克斯,你给我等着!
他心底发誓,绝不让今天这笔账就这么算了!
此时,奈克斯瘫软在温热的浴池中,封裴结实的胸膛紧贴他的后背,手臂环抱着他,防止滑下去。
蒸腾的热气模糊视线,但奈克斯的意识更模糊。
他从未想过,这种事……竟能舒服到这地步。
“唔……”又一阵灭顶的快感袭来,奈克斯猛地仰头,湿透的银发贴住浴缸边缘,喉间溢出压抑不住的呜咽。
极致的欢愉如电流窜过脊椎,冲上头顶,爽得他头皮发麻。这感觉太陌生太强烈,像被抛上云端又被温柔接住。
“舒服吗,贝贝?”封裴的声音贴着他耳廓响起,带着浓化不开的情愫。
温热的唇又落在他汗湿的颈侧与肩头,留下细密的亲吻,像安抚又像占有。
奈克斯说不出完整句子,破碎的文字艰难的挤出喉咙:“……雄主……别……”
这拒绝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反而像邀请,邀请他进的更深。
他脑中混沌,军校灌输的那些冰冷知识:鞭打、责骂、屈辱,此刻显得荒谬可笑。
他感受到的只有封裴滚烫的体温、坚实臂膀带来的安全感,以及那持续不断、几乎要将他融化的极致欢愉。
更要命的是,他体内那股熟悉的燥热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腾起来,是他的发情期!
封裴汹涌的信息素如同催化剂,将他原本酝酿中的发情期硬生生提前引爆!
双重刺激之下,奈克斯彻底卷入感官的漩涡。
他失去对时间的感知,也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只能本能地攀附着身后的雄虫,在情潮的浪尖沉浮。
再次拥有连贯意识时,奈克斯发现自己躺在柔软干燥的大床上。身体深处残留着清晰的余韵和酸痛,裹着一种奇异的满足。窗外夜色沉沉。
我是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是雄主抱我出来的吗?我怎么睡着的?
原来……这种事可以是这样。
这个念头清晰浮现。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原来身体可以如此被取悦,原来被渴望与被珍视的感觉,是这样。
他给我的。都是他给我的。
窗外的月光漏了进来,照亮他眼中褪去所有冰冷戒备、只剩纯粹柔和的光。
他动了动酸软的身体,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封裴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汤走进来,见他醒了,快走两步坐到床边:“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奈克斯摇摇头,撑坐起来些,被子滑落,露出锁骨处新鲜的印记。他接过碗,是熬得浓香的肉汤:“没有。”
他低头小口喝着,温热的汤汁缓解了身体的干渴与疲惫。
“我用你的光脑给格温发讯息请假了,”封裴看着他喝汤,继续说,“说你不舒服。要再多请几天吗?”
“嗯,”奈克斯咽下食物,“一会儿我自己和他说。”
雌虫被彻底标记后的三到七天内,身体会进入特殊虚弱期,容易疲惫,并本能地依赖雄主,渴望对方的信息素和陪伴。
他现在就能清晰感觉到骨子里透出的倦意,和想要贴近身边雄虫的强烈冲动。
一碗汤很快见底。封裴接过空碗:“还饿吗?”
“不饿了。”
“那再睡会儿?”
“不困了。”
封裴把碗放一边,想了想又问:“那想做什么?我陪你。”
奈克斯沉默片刻,抬起头,红眸在暖黄灯光下格外清亮。他直视封裴,忽然轻声问:
“雄主,你到底是谁?”
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封裴笑意一僵,心跳漏了半拍。他下意识想打哈哈糊弄:“我?不就是封裴吗?你雄主啊。”
但对上奈克斯那双过于平静清醒的眼睛,就知道敷衍不过去。
奈克斯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待答案。那眼神里没有质疑恐惧,反而有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像只需一个确认。
封裴与他对视几秒,忽然泄了口气,抓抓头发,语气无奈又带点破罐破摔的坦诚:“……好吧。就知道瞒不过你。”
他深吸一口气,像下定决心:“我确实……不完全是原来的‘封裴’了。”
“我知道,二殿下不会不打我,不会让我官复原职,不会带我逛街,不会送我去军部,不会为我学做饭……”
这个封裴太好,好到不可思议。
封裴组织语言,尽量简洁解释:“我……来自很远的地方。不是虫族,甚至不是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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