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走廊拐角,正好遇上被虫请来的希尔特少将。
希尔特身形高大健硕,面容冷硬,一双灰色的眼睛看过来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种冰冷的距离感。
封裴出于基本的礼节,停下脚步:“希尔特少将。”
希尔特停下,标准的军姿,行礼一丝不苟:“二殿下。”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很高兴和你一起工作。”封裴随口道。
希尔特的目光无理的上下扫视了一圈,语气平淡却带着刺:“不敢。军部事务繁杂粗陋,恐怕会玷污了殿下尊贵的身份。殿下还是待在后勤处翻阅文书比较安全清静,训练场那种地方,不适合您。”
这话听起来像是关心,实则充满了暗示性的贬低和排斥,明确划清了界限——
军部是我们的地盘,您这种娇贵的雄虫少爷别来添乱。
封裴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但他懒得跟计较,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雄虫会让他有这样的认识也很正常:“适不适合,得去了才知道。不劳少将费心。”
希尔特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诮,似乎认定了封裴只是在逞强:“既然如此,那祝殿下……‘巡视’愉快。”
他特意加重了“巡视”两个字,嘲讽意味十足,“我还有军务,失陪。”
说完,不等封裴回应,便径直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却写满了拒虫千里的冷漠。
封裴看着他的背影,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找到自己的办公室,果然又小又偏,里面堆着些陈年旧账。
随手翻了翻,发现这所谓的“巡视员”工作清闲到发指,尤其是在这种全军都在忙着操练的时期,根本没人需要他来“巡视”。
真够无聊的。
他撇撇嘴,听着窗外训练场上传来的整齐口号声和能量武器破空的声音,久违的军人血液似乎有些躁动。
反正也没人管我,更没虫指望我。
他站起身,决定下去转转,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的军队训练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封裴溜达到训练场时,刚好一轮训练结束,士兵们三三两两地散开休息,场地中央还有两个军雌正在激烈地缠斗,周围围了不少虫喝彩。
封裴抄着手站在外围津津有味的看了几分钟,随口说:“左边那个要输了。下盘不稳,发力太散,全靠一口气硬撑,三十秒内必趴下。”
旁边一个身材高壮,脸上带着一道疤的军雌闻言,立刻不满地扭过头瞪他:“你懂什么?肯特可是我们小队格斗好手!你看他那肌肉爆发力!”
封裴嗤笑一声,没搭理他。
结果不到半分钟,场上的肯特果然因为一个重心不稳,被对手一个扫腿撂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疤脸军雌脸色一僵,但还是嘴硬:“哼!侥幸而已!肯特只是今天状态不好!”
“状态不好?”封裴挑眉,指着场地开始分析,“他每一次出拳,肩膀都会先下意识后缩零点几秒,这是习惯性留力怕受伤,缺乏血性;
移动时左脚落地比右脚重三分,说明左膝旧伤根本没好利索,影响发力平衡;
还有,他被逼到角落时第一反应是护头而不是寻找反击空隙,缺乏实战意识。
这种水平叫格斗好手?你们小队标准挺低啊。”
疤脸军雌被他一连串精准的点批说得面红耳赤,周围原本看热闹的军雌们也安静下来,惊讶地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雄虫。
疤脸军雌恼羞成怒:“你一个雄虫,只会纸上谈兵指手画脚!有本事你下来试试啊!”
封裴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眼神带着明显的挑衅:“你看起来很不服气?你有多厉害?”
疤脸军雌挺起胸膛,骄傲道:“第三军团第七小队队长,巴顿!去年军团大比近身格斗前五!”
“哦,前五啊。”封裴点点头,然后他指了指场地,“那来吧,跟我打一场。你要是赢了,我以后见了你们第七小队绕道走,屁都不放一个。你要是输了……”他顿了顿,金眸里闪过锐光,“以后见了我,放尊重点。”
巴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阁下您可是尊贵的雄虫!跟我打?万一不小心碰伤了您,雄保会能把我们整个小队都拆了!”
“怕什么?”封裴满不在乎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是我主动挑战你。今天谁要是能把老子打残了,我绝对不追究任何责任!在场所有虫都是见证!怎么样,巴顿队长,敢不敢?”
他环视一圈,提高了声音:“都听见了?今天我跟他打,伤残自负!”
巴顿被架在了火上,众目睽睽之下,雄虫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再退缩就彻底没脸在军团里混了。他咬咬牙,眼神发狠:“好!既然阁下坚持,那就得罪了!”
两人走到场地中央。巴顿低吼一声,率先发动攻击,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直冲封裴面门!
封裴不闪不避,直到拳头快到眼前,才猛地侧身避开,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巴顿的手腕顺势一拉,同时左脚悄无声息地别在他支撑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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