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裴扯出一个笑容,演技堪称精湛:“奈克斯他……检查出来怀上虫蛋了。我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照顾,想来向您讨教点经验。”
这个假理由,既能解释他突然的来访,又能巧妙地迎合虫皇可能对子嗣的期待。
虫皇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注意力,眼神聚焦了些许,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是吗?那是好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问问宫里的老虫侍……”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但逻辑时有跳跃,显得心不在焉。
封裴耐着性子听完,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雄父,上次从您这拿的茶叶味道真是绝了,我回去泡了一次就念念不忘。不知道是哪里产的?或者……是哪位侍从给您准备的?我也想弄点。”
提到茶叶,虫皇的眼神又变得有些飘忽,他下意识地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含糊道:“茶?哦……是下面进贡来的……味道是不错……一直是一个老侍从在管……”
他没能给出任何明确的名字或来源,仿佛这段记忆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
封裴的心沉了下去,面上却依旧笑着:“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他顿了顿,话锋极其自然地一转,“雄父,奈克斯最近情绪不太稳,总说家里冷清,想着卡牧。反正您这边政务繁忙,不如让卡牧再去我那儿住几天,陪陪他?也省得吵您。”
虫皇端着茶杯,眼神空茫地看向窗外,似乎根本没仔细听封裴在说什么,只是模糊地应了一声:“……嗯……也好……带走吧……安静……”
封裴立刻躬身:“谢雄父。”他强忍着立刻去抱走卡牧的冲动,保持着平稳的步伐退出书房,一离开虫皇的视线,立刻加快脚步,直奔卡牧的卧室。
他几乎是用抢的速度,将还在发呆的卡牧一把抱起,用外套裹好,一刻不停地离开了皇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直到坐上返回的飞行器,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卡牧紧紧搂在怀里,封裴才缓缓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
老东西,看来你自己也离彻底报废不远了。 他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皇宫轮廓,眼神冰冷。但在这之前,他必须保护好怀里这个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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