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仓库里。
林州扬闭着眼,听觉和感官放到最大。后颈的疼痛和手脚被缚的麻木感清晰地传来,但他的大脑异常清醒。
“细皮嫩肉”、“那娘们儿出手大方”、“撕票”……
打牌男人的只言片语让他拼凑出关键信息。
看来不是陆沉舟,听这意思,幕后指使是个女人。他飞快地在脑中过滤可能的人选。沈澜的对手?或者是林家那边的人,林煜的母亲,林文柏的妻子——王蓉?
他心底冷笑一声。为了给她那个废物儿子出气,竟然会敢用这种手段。
他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被绑在身后的手腕,绳子绑得很紧,磨的皮肤生疼。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手腕内侧贴着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是那片鳞片!
考试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把沈澜送他的鳞片项链取下来,放在了物品存放处。
考完试,他本想重新戴回脖子上,但几个同学已经热络地围上来提议去吃烧烤庆祝。
林州扬不想扫兴,又觉得在路边摆弄项链有点麻烦,便将项链在手腕上绕了几圈,让那片鳞片正好贴在手腕内侧。
“妈的,渴死了。”一个绑匪扔掉牌,站起身朝角落的塑料袋走去,那里放着几瓶水和面包。
另一个绑匪也伸了个懒腰,目光猥琐地瞟向林州扬:“别说,这小子长得是真不错,比Omega 还带劲。可惜了,不让动,不然……”
“不然怎样?”去拿水的绑匪嗤笑,“你想死别拉上我!赶紧拿到钱才是正事!”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隐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
两个绑匪脸色瞬间大变!
“操!怎么会有警察?!”
“是不是被发现了?!”
“快!去看看!”
两人慌乱地冲向仓库大门方向,试图从门缝窥探外面的情况。
就是现在!
他曾问过沈澜,为什么是独独是这片磷片。
沈澜给他的回答是,这片鳞源自他尾鳍最坚韧处,边缘锋利,可以轻易划开坚韧的海草。
林州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冷静,他趁着两个绑匪背对着他,注意力被警笛吸引的瞬间,被反绑在双手上的麻绳纤维在鳞片的切割下,一点一点地断裂。
摩擦带来的剧痛让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麻绳的结头似乎松动了一些!他继续发力,手腕甚至不惜被粗糙的绳索磨破皮肉。
“外面好像不止一辆警车!”一个绑匪惊慌地回头。
就在他回头的刹那,林州扬手腕猛地从绳索中脱出!
双手获得自由的瞬间,他毫不停歇,弯腰就去解脚上的绳索,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
“妈的!那小子醒了!”回头的绑匪正好看到林州扬挣脱双手的一幕,惊骇地大叫,掏出匕首就冲了过来!
另一个绑匪也反应过来,骂骂咧咧地扑上。
林州扬刚解开脚上的绳子,绑匪已经冲到面前,匕首闪着寒光直刺而来!
他眼神一凛,侧身闪避,同时手肘狠狠砸向对方持刀的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匕首脱手飞出。
林州扬动作不停,抓住对方因疼痛而空门大开的时机,一记狠辣的膝撞顶在其腹部!绑匪闷哼一声,像只虾米一样蜷缩着倒地,失去了战斗力。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另一个绑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从后腰摸出一根钢管,朝着林州扬的后脑狠狠砸下!
林州扬仿佛背后长眼,矮身旋踢,精准地扫在对方支撑腿上!
“砰!”绑匪下盘不稳,重重摔倒在地。
林州扬喘着粗气,站直身体,甩了甩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麻的手腕,眼神冰冷地扫过地上哀嚎的两个绑匪。
额角的伤口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再次渗出血迹,沿着苍白的脸颊滑下,让他平添了几分狼狈的狠戾。
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他快步冲向仓库那扇生锈的铁门时,铁门却“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门口,赫然站着另外三个手持棍棒的男人,显然是守在外面的同伙!他们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小子,挺能打啊?”为首的光头男人狞笑着,挥了挥手中的钢管。
林州扬的心沉了下去。一对二他尚可应付,一对三,而且对方有武器,他刚经历一番搏斗,体力消耗巨大,胜算渺茫。
他眼神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绷紧了身体,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猎豹,准备进行最后的扑杀。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光头男人一声令下,三人呈包围之势逼近。
就在林州扬计算着如何拼死一搏,试图制造混乱寻找突围机会的瞬间——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毫无预兆地划破了仓库紧张的对峙气氛!
所有人都被这声枪响震住了。
只见仓库门口,不知何时停了几辆黑色的越野车,车门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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