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拉着,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沈澜整个人裹在被子里。
这两天林州扬实在是太过分了!
变着花样地折腾他不说,还逼着他说了那么多……那么多难以启齿的浑话!
他现在嗓子还有点哑,腰腿更是酸软得不像自己的。
“哥哥,吃饭了。”林州扬端着温好的饭菜走进来,声音放得又轻又软。
“滚。”被子里传来闷闷的,明显带着火气的声音。
“哥哥,”林州扬把托盘放在床头柜,蹲在床边,戳了戳人鱼卷,声音甜滋滋的,“别生气了嘛,先吃点东西。”
“滚。”沈澜把被子裹得更紧,斩钉截铁。
林州扬沉默了两秒,眼珠一转,声音带上了委屈:“那滚到你怀里好不好?”
“滚!”沈澜咬牙切齿地重复。
这个小混蛋,简直不是人!
细微的啜泣声突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了起来。那哭声起初很低,带着委屈的鼻音,呜呜咽咽,气若游丝。
沈澜:“……”
他一肚子邪火还没发出来,就被这哭声搅得七零八落。
他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头发凌乱,下巴和脖子还带着未褪的吻痕,瞪着床边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罪魁祸首,没好气地问:“你哭什么?”
林州扬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抽抽噎噎地说:“哥哥……哥哥都不愿意理我了……呜呜呜……”
他简直要被这倒打一耙的逻辑气笑了!到底是谁折腾谁?!但同时看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明明是装的,还是不受控制地心软了。
他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你自找的。”
“我……我自哭我的,”林州扬一边抹着眼泪,“哥哥不用管我,让我哭死算了……”
沈澜看着他这戏精上身的模样,憋了一肚子的火愣是发不出来,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林妹妹。别哭了。”
林州扬的哭声和眼泪瞬间止住,变脸比翻书还快。他立刻把床头柜上的饭菜端过来,眼巴巴地看着沈澜:“哥哥吃饭。”
沈澜瞪了他一眼,没动。
林州扬也不气馁,把托盘放回原位,自己利落地爬上床,像块太妃糖一样黏糊地贴过去,手臂环住沈澜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啊蹭,继续撒娇:“哥哥不要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克制。可是……可是哥哥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嘛……”
沈澜被他蹭得痒,又想起这两天的荒唐,气得抬脚就在被窝里踹了他一下。
结果动作太大牵扯到酸软的肌肉,自己先“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腿又酸又疼,根本没什么力气。
林州扬见状,立刻紧张地凑上前,也顾不上装可怜了,连忙问:“哥哥?踢疼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沈澜皱眉强撑着冷脸的样子,林州扬心里一动。
下一秒,一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毫无预兆地从他发间冒了出来,敏感地抖了抖。同时,一条蓬松柔软的大尾巴也在背后悄然出现,他主动将那条尾巴塞进了沈澜手里。
“哥哥~”他放软了声音,用那双湿漉漉的狐狸眼望着沈澜,耳朵尖还配合地轻轻颤动。
沈澜:“……”
他握着手里那条柔软舒服的毛茸尾巴,指尖下意识地收拢,揉捏了一下。
他对林州扬的尾巴和耳朵确实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那手感实在让人上瘾。
只是林州扬自控力极强,非情动时很少会让兽态特征显现,而情动之时……沈澜自己都晕头转向,哪还有闲心去揉耳朵玩尾巴?加上他又拉不下脸主动要求。
林州扬早就通过细致观察发现了沈澜这点隐秘的癖好。
但他平时很少主动显露,因为狐狸尾巴象征着示x.i.n.g,过于敏感,很容易被撩拨得自己把持不住,到时候辛苦承受的还是沈澜。
但现在,为了哄人,他愿意强忍着蠢蠢欲动的躁动。
沈澜感受着掌心那团毛茸茸的温暖,看着林州扬“任君采颉”的模样,心里的那点气烟消云散。
他别扭地移开视线,手下却诚实地又揉了一把那手感绝佳的尾巴,低声嘟囔了一句:“……吃饭。”
……
林州扬以“身体需要恢复”为由硬是按着沈澜又休息了两天,沈澜才终于回到了公司。
这两天他虽然人在家里,但核心的工作其实并没完全放下,大多是他在一旁指导,林州扬动手处理。
别问为什么是林州扬,问就是:“哥哥,我得提前学习怎么帮你分担,以后才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不能总让你一个人辛苦。”
沈澜无奈,只好同意,任由他去折腾,偶尔指点几句,发现这小子在商业上的悟性竟然出奇的高。
一上午高效运转,临近中午,沈澜刚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办公室的门被不客气地推开。
陆沉舟顶着一头招摇的金发,大步走了进来,拖长了调子:“哟,沈总总算舍得从温柔乡里爬出来,来公司看看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