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已被轮回重置的称号，撒坦尼斯怎么会知道？

撒坦尼斯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那平淡的脸上几乎看不出变化，但语气似乎稍微“活跃”了一丝丝。

“我是强能魔将，撒坦尼斯。‘能量’与‘存在’本身，就是我的领域。”

他解释道，仿佛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时空的扭曲，轮回的变化，对于大多数存在而言是彻底的覆盖和重置。但对我而言……影响有限。”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记忆，就像是被强行灌输进来的知识，我知道‘上一次’、‘上上次’发生了什么，知道你的身份变化，知道世界的走向……但它们缺乏实感，更像是一场漫长而清晰的梦境，也像是某种被塞进脑子里的、别人的日记。”

符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所以……你记得所有的事情？记得之前的轮回？”

撒坦尼斯点了点头，那双普通的眼睛看向密室虚空，仿佛在审视那些“二手记忆”。“我记得。也正是因为这些记忆，我才更加确定……”

他的语气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可以称之为“情绪”的东西，那是一种极淡的、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的困惑与否定。

“世界，不该是这个样子。”

符英从震惊中迅速冷静下来，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语气带着质疑：“既然你不想世界变成现在这样，认为这不对，那为什么当初还要回应费勒斯的祈求，赋予他魔族的力量？如果不是你的力量，世界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是最核心的矛盾！一个声称觉得世界不该如此的存在，却是导致世界如此的关键推手！

然而，撒坦尼斯的回答，却让符英再次愣住，甚至感到一股寒意。

他微微偏头，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用一种带着些许茫然的语气说道：

“那不是我的意愿。”

“更像是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世界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而关于‘我回应了祈求，赋予了力量’这段过去的记忆，则是和其他的轮回记忆一起，突然涌入我脑海的‘知识’。”

他看向符英，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虚无：

“我拥有这些记忆，但我无法确定，那是否真的‘我’所做的。感觉……更像是被设定好的东西，在某个节点自动进行了。”

符英彻底震惊了，脑海中如同闪电划过！

这种状态……这种拥有记忆却缺乏实感，仿佛行为不受自身控制，像是被预先设定好的描述……

撒坦尼斯没看过小说，他可能自己都无法准确形容。

但符英瞬间就明白了！

这分明就是魂穿！

一个保留了自我意识，但身体和行为却在一定程度上被“原主”或者某种“世界规则”操控的魂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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