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蹦跳着走进来,围着赫尔墨斯转了一圈,伸手小心地调整了一下他翅膀上的一条缎带,“完美!赫米,等会上台记得把翅膀稍微展开一点,那种深灰色在舞台灯光下会显得特别神秘!但别完全展开,上次你把后台的道具都扇倒了。”
赫尔墨斯瞥了她一眼,棕色眼眸中闪过戏谑:“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喜欢看我们穿成这样表演?”
拉文脸一红,举起扳手作势要打:“少废话!票房好你们分红才多!快去候场!”
她又转向费勒斯,眼睛亮晶晶的,“费尔,今天有几位女士专门订了前排座位,我打赌是来看你的。把握机会哦!”
费勒斯优雅地向拉文微微颔首,但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只有平静:“知道了,拉文。但你也知道,只是表演而已。”
“知道啦知道啦,你这人真没趣。”拉文嘟囔着,但眼里满是笑意,“去吧去吧,今天也要让观众尖叫哦!”
舞台的幕布缓缓拉开。
柔和的灯光聚焦在舞台中央。费勒斯站在那儿,身姿挺拔,深紫色的西装在光线下显得神秘而高贵。他手中空无一物,向观众席优雅地鞠躬。
赫尔墨斯则站在舞台侧后方的高台上,宝蓝色的西装与背后那对深灰色的羽翼构成一幅令人屏息的画面。翅膀此刻半展开,深灰色的羽毛在灯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泽,如同暮色中升起的雾霭。
他脸上带着天翼族特有的、略带疏离却又迷人的微笑,棕色的眼眸扫过台下时,前排几位女士明显屏住了呼吸。
观众席坐满了人,几乎是前所未有的爆满。人们交头接耳,目光大多聚焦在赫尔墨斯的翅膀上,如此直观、如此美丽的超自然造物,是绝大多数平民一生仅此一次的目睹。
“女士们,先生们,”费勒斯开口,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通过一个小小的扩音魔导器传遍剧场,“今晚,让我们暂时忘记窗外的雾霾与生活的琐碎,进入一个由种子与羽翼构筑的梦幻时刻。”
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空无一物。
然后,他轻轻握拳,再缓缓张开。
一株嫩绿的芽苗从他掌心钻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抽枝、结出花苞。观众中传来低低的惊叹声——费勒斯的植物魔法在伦姆哈同样稀罕。
“生命的力量,往往隐藏在最微小的种子中。”费勒斯轻声说着,左手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小布袋。他将布袋倾倒在右手掌心,数十颗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种子滚落。
他握紧拳头。
再张开时,掌心已开出一小片繁花——玫瑰、百合、鸢尾、铃兰,不同季节、不同地域的花朵竟在同一时间绽放,色彩斑斓,香气隐隐飘散。
“哇……”
前排一个小女孩忍不住叫出声。
费勒斯微笑着,目光扫过观众席。他的视线落在第三排一位年轻女士身上。她穿着淡黄色的裙子,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脸颊微红——正是拉文说的那几位“专门订座”的女士之一。
费勒斯走下舞台前端的台阶,来到观众席过道。他停在那位女士面前,微微躬身,从掌心那捧花中摘下一朵最娇艳的红玫瑰。
“美丽的小姐,”他轻声说,“鲜花配佳人。”
女士的脸瞬间红透,她颤抖着手接过玫瑰,声音细若蚊蝇:“谢、谢谢……”
观众席响起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费勒斯直起身,回到舞台中央。他将手中剩余的花束高高举起,转向赫尔墨斯的方向,点了点头。
这是信号。
按照排练,赫尔墨斯应该在此刻完全展开羽翼,从高台滑翔而下,同时费勒斯将花束抛向空中,赫尔墨斯会用翅膀扇起的气流与隐藏的光魔法,让花束在空中爆裂成漫天花瓣雨。
费勒斯手臂发力,将花束向上抛去。
花束旋转着升空,达到最高点,开始下落——
赫尔墨斯没有动。
他仍旧站在高台上,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棕色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他的翅膀不自觉地微微张开,深灰色的羽毛边缘泛起了一层不寻常的微光。
费勒斯立刻察觉到了异常。他紫罗兰色的眼眸敏锐地捕捉到赫尔墨斯那一瞬间的呆滞,以及羽翼不自然的颤动。
但表演不能停。
在花束即将落回他手中的刹那,费勒斯手腕一翻,左手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纤细的魔杖——其实只是装饰品,真正的魔法来自他自身。他轻轻一点下坠的花束。
“绽放吧。”
花束在半空中静止了一瞬,随即,每一朵花都自行脱离枝干,花瓣层层剥落,却并非坠落,而是如同被无形的气流托举,缓缓旋转、散开,形成一场无声的花瓣雨。
这静谧而突如其来的花瓣雨,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观众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
费勒斯在掌声中鞠躬谢幕,眼角的余光始终锁定着赫尔墨斯。他看到赫尔墨斯终于回过神来,有些仓促地展开羽翼——这一次,翅膀完全绽放,深灰色的羽毛在完全展开时竟流转着星辉般的微光,仿佛某种情绪的本能宣泄——从高台滑下,落在舞台边缘,勉强完成了收尾动作。
幕布缓缓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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