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火舟落在城外的沙丘后,三人换上西漠常见的粗布衣衫,将灵力收敛到极致。望沙城的城门大开着,门口看不到守卫,只有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背着包裹匆匆出城,脸上满是惶恐。
“城里怎么回事?”林小满拉住一个老婆婆,递过一块灵饼,“您知道黑风寨的人走了吗?”
老婆婆接过灵饼,颤巍巍地说:“走了……昨天就走了,说是去锁灵窟找什么‘钥匙’。他们把城里的青壮年都抓走了,说是要去挖窟……”她的声音哽咽着,指了指城内,“好多房子都被烧了,连井里的水都被他们下了药……”
走进望沙城,眼前的景象比想象中更凄惨。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只剩断壁残垣,焦黑的木梁上还挂着未烧尽的布料,空气中混杂着焦糊味和血腥味。偶尔能看到几个幸存的百姓,蜷缩在墙角,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
“这些人……”林小满的心揪紧了,混沌珠在掌心发烫,她忍不住释放出柔和的光芒,笼罩住附近的百姓,“我来净化一下水源。”
顾晏之和小红则去探查情况。半个时辰后,两人在城中的水井旁会合。顾晏之指着井里漂浮的黑色杂质:“是‘焚心砂’,一种能污染水源的邪物,遇水即溶,凡人饮用后会心智大乱,修士接触多了,灵力也会紊乱。”
小红则从一间破屋里拖出一个昏迷的少年,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身上有多处烧伤,嘴唇干裂起皮:“他还有气,好像是被打晕的。”
林小满连忙将一颗清灵丹塞进少年嘴里,又用混沌珠的光芒护住他的心脉。片刻后,少年缓缓睁开眼,看到他们,先是惊恐地缩了缩,随即挣扎着想要起身:“你们……你们是修士?快……快去救我爹娘!他们被黑风寨的人抓走了,要去锁灵窟……”
“别激动,”顾晏之按住他的肩膀,“我们就是来对付黑风寨的。你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少年指了指城西的方向:“往‘断魂崖’去了,那里有个峡谷,据说能通到锁灵窟。他们说……说要在月圆之夜,用一百个活人的精血献祭,打开窟门……”
“月圆之夜?”林小满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是十三,离月圆只剩两天,“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
三人带着少年找到城中幸存的里正,将疗伤丹药和净化水源的方法教给他们,又留下一些灵粮,才匆匆离开望沙城,朝着断魂崖的方向赶去。
西漠的风沙比想象中更大,正午时分,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挂在天上,地面的温度高得能烤熟鸡蛋。小红趴在林小满的肩头,舌头伸得老长,不停地喘着气:“早知道这么热,我就不来了……还不如在玄水门的湖里凉快……”
“再坚持一下,”林小满给它喂了口灵水,“前面好像有片绿洲。”
果然,翻过一个沙丘,前方出现了一片小小的绿洲,几棵胡杨树下有个水潭,潭水虽然浑浊,却足以解渴。三人刚走到潭边,就听到一阵马蹄声,沙丘后转出一队骑士,大约有二十人,都穿着黑色的皮甲,腰间挂着弯刀,为首的是个独眼汉子,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
“哪来的野狗,敢闯爷爷的地盘?”刀疤脸勒住马,弯刀出鞘,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识相的就把身上的财物交出来,再把那小丫头留下,爷爷或许能饶你们一命!”
小红气得炸毛:“你才是野狗!你全家都是野狗!”
顾晏之眼神一冷,流影剑虽未出鞘,周身已散发出淡淡的火焰灵力。刀疤脸身后的骑士们感受到灵力波动,脸色微变,却还是硬着头皮喊道:“老大,这几个好像是修士!”
“修士又怎样?”刀疤脸嗤笑一声,“黑风寨的使者大人说了,最近西漠的修士都跟丧家犬似的,正好抓回去献祭!”他说着挥刀砍来,刀风带着黄沙,直逼林小满面门。
顾晏之侧身挡在林小满身前,屈指一弹,一道火焰剑气射出,精准地劈在刀疤脸的弯刀上。“哐当”一声,弯刀被震飞,刀疤脸虎口发麻,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晏之:“你……你是赤焰宗的人?”
“知道就好。”顾晏之的声音冰冷,“黑风寨的人,都这么狂妄吗?”
刀疤脸脸色骤变,调转马头就想跑:“点子扎手,撤!”
“想跑?”小红突然喷出一团狐火,火团在空中炸开,化作一道火墙,挡住了骑士们的退路。林小满则催动混沌珠,绿色的藤蔓从沙地里钻出,缠住了骑士们的马蹄。
顾晏之纵身跃起,流影剑出鞘,火焰剑气如同秋风扫落叶,瞬间将骑士们的皮甲劈开。这些骑士只是些寻常武者,哪里是修士的对手,片刻间就被制服,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说,黑风寨在锁灵窟做什么?”顾晏之的剑刃抵在刀疤脸的脖颈上,火焰的温度让他冷汗直流。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刀疤脸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个小头目,奉命在这里看守绿洲,防止外人靠近断魂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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