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神峡谷外围的小镇酒馆,木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风,卷着门外的沙尘落在油腻的木桌上。馆内喧闹瞬间滞涩——食客们的目光齐刷刷黏在团队身后的平民身上:老者袖口露出的淡黑纹络、孩子脸上未褪的苍白、年轻人身上残留的机甲接驳痕迹,都成了无声的“标签”。
“站住!”柜台后,酒馆老板挺着圆滚滚的啤酒肚撞开木椅,油腻的围裙擦过沾着酒渍的柜台,他三步并作两步挡在门口,肥厚的手掌捂住鼻子,眉头皱成疙瘩,“带着这群‘病秧子’还想进我这儿?赶紧滚!别把幽体毒带到我店里!”
“病秧子”三个字像针,扎得平民们猛地缩起肩膀。被救下的少年下意识攥紧衣角,将带着浅浅黑纹的手腕藏到身后;拄着木杖的老者叹了口气,拉着身边的小女孩就要后退:“算了姑娘,我们去城外山洞对付一晚就好。”他的声音带着习惯性的隐忍,显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歧视。
曦正要上前解释,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然挡在她身前。雷猛的重型机甲“铁壁”发出低沉的轰鸣,金属关节因蓄力微微作响,他垂眸盯着老板,猩红的机械眼泛着冷光:“你再说一遍?”
老板被这气势逼得后退半步,却仗着是自己的地盘硬撑:“我说他们是带毒的感染者!我的酒馆要做生意,可不能被你们毁了!”他抬手往地上啐了一口,“食物没有,房间没有,再不走,我就叫小镇守卫把你们都赶出去!”
这话彻底点燃了雷猛的怒火。他想起这些平民在实验点被当作傀儡的痛苦,想起他们一路挣扎求生的坚韧,更想起自己加入团队时“赎罪守护”的誓言。“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雷猛砂锅大的拳头带着机甲的加持,狠狠砸在身旁一张实木桌中央。
木屑飞溅如箭,厚重的桌板从中间轰然断裂,四条桌腿齐刷刷折断,杯盘碗碟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狼藉,麦酒混着烤肉汁漫了一地。酒馆内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几名靠近的食客吓得猛地缩到角落,桌椅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敢看不起我的队友?”雷猛的怒吼震得屋顶灰尘簌簌掉落,重型机甲的胸口能量护盾泛起猩红光芒,肩甲炮台微微抬起,透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他们是被蚀影教迫害的无辜者!是拼着命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人!比你这种趋炎附势、嫌贫爱富的杂碎干净一万倍!”
他上前一步,巨大的阴影将老板完全笼罩,机甲的金属脚掌碾过地上的碎碗,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今天你要么把最好的食物和房间拿出来,要么我就拆了你这破酒馆,让你知道看不起我队友的下场!”
酒馆老板的脸瞬间从通红变成惨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肥肉往下淌,双腿像筛糠一样发抖。他看着被一拳砸穿的实木桌,又瞥了眼雷猛身后——莲的净化锁链已然弹出半截,金光闪烁;铁蛋架起的废铁炮炮口对准天花板,随时能开火;林墨的精神力如无形的利刃,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对、对不起!”老板“扑通”一声差点跪倒在地,双手使劲扇着自己的脸,谄媚的笑容挤掉了之前的嫌恶,“是我有眼无珠!是我嘴贱!我该死!”他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推开挡路的桌椅,“各位贵客里面请!最好的烤肉、最烈的麦酒、最干净的客房,我马上让人准备!”
“那些……那些朋友们,”他转头看向平民,腰弯得更低了,“之前是我糊涂,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都是受害者,不容易!我这就叫人给你们打热水、拿干净衣服!”
说着,他扯着嗓子朝后厨喊:“小三!把窖里的麦酒都搬出来!再烤十斤上好的兽肉!把楼上的客房都打扫干净!要是怠慢了贵客,我扒了你的皮!”喊完,他又搓着手跑到平民面前,亲自搀扶起老者,“大爷,您慢点走,小心地上滑!”
雷猛冷哼一声,收回拳头,机甲的能量护盾缓缓熄灭。他侧身让开道路,对着平民们沉声道:“进去吧,有我在,没人敢再欺负你们。”
平民们看着雷猛坚实的背影,眼眶微微泛红。之前缩着肩膀的少年挺直了腰板,带着黑纹的手腕不再遮掩;老者握着雷猛的机甲指尖,重重地点了点头。曦走到雷猛身边,眼中满是欣慰:“谢谢你,雷猛。”
苏灵儿挑眉笑了笑,拍了拍雷猛的机甲胳膊:“可以啊雷猛,这霸气侧漏的样子,够帅!”铁蛋嘿嘿直笑:“雷猛哥这一拳,比我的废铁炮还管用!”莲的机械眼闪烁着认可的光芒,轻轻颔首。
酒馆内,食客们大气不敢出,纷纷低下头假装喝酒。老板忙前忙后,亲自端上热气腾腾的烤肉和麦酒,还特意给平民们准备了干净的粗布衣服,态度恭敬得不像话。平民们围坐在桌旁,第一次在末世里被如此平等对待,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雷猛坐在角落,端起一大碗麦酒一饮而尽,目光扫过满桌欢笑的队友,眼神坚定——不管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还是需要守护的平民,只要是他认定的人,就绝容不得别人轻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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