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广场的喧闹渐渐散去,科莱特和纳姆提着干净的兽皮衣,往部落后方的小河走去。
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河边的芦苇荡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河水清澈见底,映着两人的身影。
刚才分异兽肉时,他们身上沾了不少血腥味,得好好洗一洗。
以前没结侣时,兄弟俩就常来这里洗澡,这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光。
纳姆迫不及待地脱下兽皮裙,往地上一扔,一个猛扎子跳进河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他沉了几秒才破水而出,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朝岸边慢悠悠整理衣物的科莱特招手,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活泼。
“阿兄,快点啊!水凉丝丝的,可舒服了!”
科莱特笑着摇摇头,指尖凝聚起木系异能,几片青藤快速缠绕,眨眼间就结了个小巧的藤筐,他把干净的兽皮衣放进去,才走入河中。
河水慢慢漫过他修长的双腿,又往上没过结实漂亮的腹肌,打湿了垂在锁骨处的发尾。
他抬手撩起一捧水花,泼在沾了血污的肩膀上,水珠顺着皮肤滑落,带着几分清爽。
纳姆扑腾着水花,像条灵活的小鱼,围着科莱特转了两圈,
忽然皱着眉头,若有其事地说:“阿兄,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明明才半年没见,阿兄身上的气势却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科莱特正解开编发,棕色的卷发被河水打湿,贴在脖颈处,闻言挑了挑眉:“哦?哪里变了?”
纳姆捏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思索了片刻,突然笑出声:“变得傻气了些!”
“臭崽!”
科莱特笑骂一声,抬脚把他踹出去老远。
纳姆捂着发疼的肩膀,龇牙咧嘴地游回来。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自科莱特成年后,每年达坝部落的勇士之战,获胜者都是他。
他是部落年轻一代战力最强的雄性。
在纳姆心里,阿兄是他最崇拜的人。
虽然外表看着不凌厉,身上却不却强者的冷冽气息。
可这次见面,他觉得阿兄的脾气柔和了许多,像朵被太阳滋养过的花,少了锋芒。
刚才那一脚,才让他确定,科莱特还是那个他最熟悉的兄长。
科莱特没再理他,快速搓洗着身上的血污,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他换上新的兽皮衣,用兽皮布擦干头发,还在发尾别了一朵刚摘的小野花。
“走了,该回去了。”
分异兽肉花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傍晚,他心里惦记着白芷。
阿芷第一次来部落,不知道和阿母相处得怎么样。
他其实想让她多待两天,带她去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山谷、摘野果的地方转转。
可要是她待得不舒服,明天一早就收拾东西离开。
纳姆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脑袋里满是好奇,忍不住问道:“阿兄,和圣雌结侣是什么感受啊?”
科莱特道:“你心思不放在训练上,净想这些有的没的。
最近有没有好好升阶?
正好,我检查一下你的战斗技巧有没有长进。”
纳姆最怕科莱特检查训练成果。
他是风系兽人,听到这话,脚底瞬间生风,撒腿就往家的方向跑。
边跑边喊:“我饿了,要回家吃饭。”
白芷和阿雅坐在院子里聊了一下午。
阿雅虽是族中长辈,心态却格外年轻。
她的崽子们除了纳姆还未成年,其他的都已寻得伴侣,在部落里独立居住,日子过得安稳又热闹。
两人正说着话,院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科莱特的阿姐和阿兄带着幼崽们来了。
他们听说圣雌来了部落,特意带着去年刚出生的小猞猁来见她。
白芷被一群圆滚滚的毛绒绒围住。
猞猁幼崽圆眼圆嘴圆爪爪,跟小猫似的。
科莱特推开门,脚步顿住,呼吸都放轻几分。
他的雌主穿着淡紫色的长裙,裙摆拖在柔软的草地上,像一朵盛开的紫花。
她坐在小木凳上,被七八只小猞猁幼崽围在中间,模样温柔。
几只胆大的小猞猁直接平躺在她的裙摆上,软乎毛被压平,伸出圆胖的小爪子,去勾她腰间垂落的流苏。
科莱特一眼就认出,这些是阿姐和阿兄家的崽子,去年出生时还只有巴掌大,如今已经长成像小毛球一样的模样。
他走进院子,白芷正低头,用指尖轻轻挠着一只小猞猁的下巴。
那小家伙舒服得眯起眼睛,爪子还搭在她的手背上,像在撒娇。
“阿芷。”
科莱特轻声喊了一句,蹲在她身边。
白芷抬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你回来啦。”
趴在她腿上的小猞猁睁开眼,瞅了科莱特一眼又哼哼唧唧得要白芷给他顺毛。
有几只稍大的,还记得科莱特是谁,从白芷裙摆上站起身,颠颠地跑到科莱特脚边,用小脑袋蹭他的腿。
其他小猞猁也跟着围过来,有的扒着他的腿往上爬,有的则绕着他转圈圈。
科莱特笑着弯腰,抱起一只最胖的小猞猁,对白芷道:“这些都是阿姐和阿兄家的崽子,模样都长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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