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什么?”
白芷这才抬头,看到他站在床边,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
她晃了晃手里的棉花:“想试试纺棉,用做出的棉线做些衣服。”
牧川没再多问。
阿芷有很多小秘密,她会不时得冒出新奇的想法,她不主动说,他便不会探寻。
他喜欢等她愿意分享时,眼睛亮晶晶地凑过来,把事一件件说给他听的模样。
夜晚总能轻易勾起雄性骨子里的旖旎心思。
牧川的紫眸流连在她身上,从垂落的发丝,到贴在后背的睡裙,再到晃着的脚尖,每一处都让他心跳慢了半拍。
他的膝盖抵着床沿,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胯部。
指尖顺着睡裙的布料往上滑。
白芷的身体僵了一下,手里的棉花掉在床单上。
指尖划过腰身,衣服被揉出褶皱。
白芷侧过头看他,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紫眸里,那里映着她绯红的脸颊。
“别闹,我还没想明白呢……”
白芷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却没推开他的手。
牧川的指尖停在她的腰侧,轻轻捏了捏。
他俯身,唇瓣凑近她的耳边,热气拂过她的耳廓。
“不急,明天再探究。”
棉团被随手放在枕边。
夜明珠的光暗下来,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压抑的轻笑声。
阳光洒在庭院里,木桌上摆着晒好的棉花、一架简易的纺车。
这几日白芷和科莱特做了架简易的纺车。
期间经历过几次失败,但最终还是做成了。
白芷哼着:“一棵树,十六桠,又打滚,又翻叉,又牵藤,又结瓜。”
纺车像个半截自行车架,车架中间横架着一根打磨光滑的木轴,轴上缠着几圈细麻绳。
麻线绕过木轴能带动锭杆子,转动木轴侧边的把手,纺车便能转起来。
白芷坐在小凳上,手里攥着一团蓬松的棉花,对它做成棉条。
“这东西真能把棉花纺成线?”
阿什尔眸子好奇地盯着纺车看,目光从车架扫到线轴,蓝色卷发被风拂到额前。
“这架纺车你和科莱特做了四五天,看起来比织布机简单些。”
白芷笑着把棉花递给他。
“是比纺织机简单,但纺线不比织布容易。”
科莱特做了四架纺车,於易占据了最大的那一个。
他此刻坐在小板凳上,曲着长腿与纺车较劲。
阿什尔看了於易一眼。
他接过白芷手中的棉条。
“很难吗?我来试试。”
阿什尔坐在凳子上感受了下,提出建议:“阿芷,纺车太低了。”
这个高度白芷坐正合适,对他们来说有点局促。
白芷摸摸鼻子,纺车贴着地面,确实是难为这些大长腿们。
“之后让科莱特给你们改改。”
阿什尔道:“该怎么纺线?”
白芷指挥道:“把棉条的一头系在线轴上,转动侧边的木把手,线轴转起来就能把棉纤维拉成细细的线了。”
她说着,她伸手握住纺车的弧形木把手轻轻一转,线轴嗡嗡转了两圈,带着细小的棉絮轻轻晃动。
细小的棉线被拉出,最后绕在纺车上的木棍上。
阿什尔:“不错诶。”
他逐渐上手。
於易那边很不顺利,他手上的棉线没转两下就断成了两截。
他皱着眉又拿起一团棉花。
“怎么这么容易断?”
阿什尔指导道:“得轻着点,棉花比麻细,力气大了就断了。”
一家人在树荫下纺线,白芷抱着幼崽站在树边,看着雄性们纺线的背影。
这就是兽世版的“男耕女织”吗?
不过这个词得改改,得叫雌净雄织。
白芷正感叹着,在脑中收到了【领主卡】的提醒。
有人正站在空翠山下。
白芷对千遇白道:“千千,有人到山脚下了。”
因为那些兽人未上山,白芷无法得知对方具体身份。
千遇白停下纺线的动作,拍拍身上的棉絮。
“我去看看。”
说着就要打开传送门离开。
白芷道:“等等。”
她踮起脚尖,摘下粘在千遇白头顶上的一朵棉絮。
“诺,没有了。”
千遇白抬手,扶住她要下落的手而后微低头,薄唇轻触她的指尖。
他的动作优雅得不像话,从白芷这个角度,她能看到他眼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看到他流畅的脖颈的线条。
在白芷没反应过来时,千遇白消失在原地。
卢卡斯从后环住白芷的腰,轻咬住她的耳垂。
“原来阿芷喜欢这种清淡口味的。”
白芷竖起食指在卢卡斯眼前摇了摇。
“我喜欢好吃的。”
卢卡斯闻言笑弯了眼。
空翠山脚。
洛风站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抬头望向远处。
他叉着腰,忍不住感叹:“自从圣雌搬上去,这山脚下的房子就跟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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