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脸只要你敢讲我就敢用的表情。
陆白榆附耳对他讲了几句,又故作犹豫道:“只是此计有伤天和,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三皇子一脸不以为然,“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顾东川说三皇子是性情乖戾、手段狠毒之辈。
但之前他一直收敛着,没什么机会展示自己的真性情。
可这一刻,他只用一句话便将特权阶级的高高在上和对人命的轻贱展示得淋漓尽致。
陆白榆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下,“王爷日后是要登大位的人,总要为自己积点福德对不对?”
“还是四夫人考虑得周到。”一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问鼎天下,三皇子眼睛都亮了几分,“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陆白榆:“简单,王爷只需挑几个你能控制住的地方进行此事,伤亡自然会减少到最低。”
“这倒是不难办。”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转身就走。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间,陆白榆漠然地扯了扯唇角,转身回了屋子。
她又在香炉里加了点料,确定这些迷香足够两个宫女一觉睡到天黑,这才再次进了密道。
密道墙壁由青砖砌筑,历经岁月侵蚀,砖面已变得粗糙不平,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尘土气息。
墙上悬挂的油灯早就灭了,陆白榆从空间拿出火折子点燃,在仅容两人通行的密道里艰难前行。
火光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照亮了上面斑驳的图案,偶尔有硕大的老鼠和长蛇从密道里窜过,陆白榆眼也不眨,手起针落间地上便已多了几只尸体。
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踪迹,她将这些尸体统统收进了空间。
然后沿着密道七弯八拐,走了大约盏茶功夫,先后经历了暗器、活门转板和流沙陷阱,才终于来到一道刻着蟠龙纹的暗门前。
这扇暗门几乎与石壁融为一体,陆白榆琢磨了半天,都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机关。
难道她今天注定要无功而返?
陆白榆不死心,又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才在石壁上方雕刻的观音图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昏黄灯火中,观音大士手持净瓶,眉目慈善、宝相庄严。
只是,一幅壁画而已,为何净瓶口却特意镂空了?
而且镂空的部分还特别像一支造型古朴的簪子。
陆白榆心中一动,从空间拿出顾长庚给她的那支白玉簪,一个助跑腾空就插入了净瓶口。
“轰隆隆”一声巨响后,蟠龙暗门竟缓缓升起。
陆白榆原本并不确定,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可当暗门真的被打开,她依然不可避免地被震惊到了。
她一直以为顾长庚的白玉簪是镇北侯府的信物,可以调动侯府的人马与资源,可它为什么还能打开先太子密道的暗门?
想起李遇白初见这支白玉簪时的异常,陆白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顾长庚是先太子留在这世上的血脉?
可根据年龄推算,先太子去世时顾长庚已经12岁,他若真是先太子的孩子,先太子又怎么可能将皇室血脉养在侯府十二年?
而且李遇白后来分明确认过,这支白玉簪若真是先太子遗物,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陆白榆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将这个念头抛在脑后。
她取下净瓶上的白玉簪随手插在发髻上,快步进了密室。
下一刻,满室的金碧辉煌又再度给了她这个现代人亿点点小小的震撼。
这间密室大约两个篮球场大小,被不知道哪个强迫症患者均匀地一分为四。
其中东南西北四角的穹顶,分别悬挂着两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加上正中央悬挂着的那颗成年男子大小的夜明珠,宛如九星连珠,将整个暗室照耀得亮如白昼。
陆白榆还未来得及惊讶,下一刻又被左上角金光闪闪的紫檀木箱闪花了狗眼。
这些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成色极好的马蹄金,一共50箱,每箱20个,每个都是五十两,合计5万两黄金。
按照大邺朝的物价,黄金和白银换算比例为1:10,换算成白银就是50万两。
陆白榆迫不及待地将这些金子收进了空间里,又快步来到左下角。
这里摆放着数个紫檀博古架,架子上摆放着一尊和田羊脂玉雕琢的卧佛,佛身莹白如凝脂,眉眼间镶嵌着两颗极品黑曜石,在灯火下流光转动。
一只波斯国的水晶瓶,瓶身晶莹通透,里面盛放着半瓶“鲛人泪”,其实就是深海珠砂磨成的粉,据说调在墨里,写字可百年不褪色。
一只墨玉雕琢的玉貔貅,大约三尺长,通体泛着黑色的光芒,唯有眼睛是用鸽血红宝石镶嵌。
一块百来斤的羊脂玉原石籽料。
另一个博古架上还摆放着12个黄花梨木匣。
陆白榆随手打开其中一个匣子,竟是满满一匣的鸽血红宝石。
剩下的分别是一匣极品猫儿眼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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