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好女儿!以前是爹糊涂,爹知道错了!看在咱们父女一场的份上,你就救我一救吧。”
“若再让我看见这个人,我的心情便不好了。”
陆白榆将手上的草药一扔,“我的心情一不好,便容易看人不顺眼。”
众人想起她那个“五不治”原则,顿时心中一凛,生怕这小姑奶奶下一个看不顺眼的便是自己。
不待她发话,两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已经攥住陆文骞的衣领将他扔到了一旁,
“陆大人,我劝你多少要点脸吧!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写什么断亲书呢?”
“把个来历不明的养女当成宝,亲生女儿却当根草。这眼瞎的程度,啧啧,瞎子来了也要自愧不如。现在才知道亲女儿好?晚了!”
陆文骞又痛又痒,又羞又怒,“陆白榆,你见死不救、忤逆尊长,总有一日你会遭报应的!”
“你谋害原配虐待亲女侵吞发妻嫁妆都没有遭报应,我又怕什么?”陆白榆慢条斯理地勾了勾唇,
“就算真的要下十八层地狱,不也有你这个罪孽深重的人挡在前面吗?”
“你你你......你这个混账!”陆文骞骂骂咧咧地走了。
片刻后,陆老夫人拄着根木棍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阿榆,算祖母求你了。他纵有千错万错,好歹也是你父亲。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好歹救他一救。”
说罢,她将木棍一扔便要跪倒在地。
但她膝盖还未沾地,身后,宋月芹和秦白雅已经一左一右架住了她。
“当初断亲时你但凡替她说句公道话,又何至于有今天?既然当初你不曾站在阿榆这边,今日又有什么资格拿孝道来绑架她?”
顾老夫人在顾瑶光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冷声道,“更何况她如今已是我顾家人,跟你陆家没有半分关系。你现在来唱这一出,真当我顾家人都死光了吗?”
“老二媳妇、老三媳妇。”
宋月芹、秦白雅:“我们在。”
“这种为老不尊,仗着自己上了点年纪就倚老卖老,到处讹人的老不修还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她拖走!”
“欺人太甚,你们顾家简直欺人太甚!”
陆老夫人本就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此刻羞愤难当,一口气没提上来,竟当场昏倒了过去。
。
越靠近河谷,景象越发诡异荒凉。
官道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被车辙和牲畜蹄印勉强压出的崎岖土路。
两侧原本应该是郁郁葱葱的山坡,此刻覆盖着枯黄稀疏的衰草,裸露出大片大片灰白色的风化岩石。
空气干燥得能擦出火星,风卷起细小的沙砾,抽打在脸上生疼。
“永定河谷怎么变成这鬼样子了?”队伍中,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三年前去河间府还走过这里。那时候为了抄捷径,去河间府的行商都喜欢走这里。河谷两头的出口还有小商小贩们专程过来摆摊来着,现在怎么竟变得如此荒凉了?”
陆白榆循声望去。
永定河谷像是一条被巨斧劈开,深陷于地下的巨大伤痕。
两侧是陡峭嶙峋,寸草不生的灰黄色岩壁。
谷底异常宽阔,深不见底的地裂纵横交错,或宽或窄。
表面覆盖着薄薄一层浮土,被风沙卷来的枯枝败叶精心伪装,看着跟正常沙地无异,底下却是吞噬一切的死亡陷阱。
河谷唯一的通道是谷壁边缘仅容一车勉强通过的小路。
这条路紧贴着陡峭的岩壁,另一侧便是大大小小的地裂和潜伏的流沙。
路面坑洼不平,布满了碎石和松动的浮土。
“这路......当真能过人吗?”队伍中,有人颤声问道,“掉下去就是死路一条,连个全尸都找不到。”
陆白榆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驴车和板车,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除了驴车稍小,马车和板车皆宽大笨重,在这样狭窄崎岖的路上,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流沙,或者掉进深不见底的地裂。
这条路看着不像一条生路,倒更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3000字大肥章送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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