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中军帐里燃着一盆炭火,驱散了深秋的寒意。帐中央的案几上摆着一张幽州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鲜卑的活动区域,公孙瓒正站在地图前,背对着帐门。
“你就是卫锐?”公孙瓒转过身,目光锐利如鹰,落在卫锐身上。他比卫锐想象中更年轻,不过三十出头,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刀疤,那是去年与鲜卑作战时留下的。
“末将卫锐,见过将军。”卫锐躬身行礼,姿态不卑不亢。
公孙瓒指了指案几旁的蒲团:“坐。今日军饷的事,严纲都跟我说了。你倒是个胆子大的,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驳我亲戚的面子。”
“末将不敢驳将军的面子,只是不愿看到兄弟们的血汗钱被克扣。”卫锐坐下,语气平静,“将军麾下的白马义从,是幽州的劲旅,若是士卒心寒,今后谁还愿意为将军卖命?”
公孙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说得对。我公孙瓒带兵,靠的不是亲戚关系,是能打胜仗,是能让兄弟们有饭吃、有钱拿。那个粮官,我已经让人把他押起来了,明日就发配去守长城。”
卫锐心中一松。他没想到公孙瓒如此爽快,看来传闻中“公孙伯珪爱才如命”并非虚言。
“不过,”公孙瓒话锋一转,“光有胆子还不够,在我这里,得有真本事。明日我要派一支小队去辽西边境巡查,你和赵云一起去,带五十骑。若是能立下功劳,我就升你为什长。”
“末将遵令!”卫锐起身行礼。五十骑虽然不多,但对刚加入白马义从的他来说,已是难得的机会。
走出中军帐时,赵云正等在帐外。见卫锐出来,他连忙迎上去:“将军怎么说?没为难你吧?”
“没有。”卫锐笑着摇头,“将军让我们明日带五十骑去辽西巡查,若是能立功,就升我为什长。”
“太好了!”赵云兴奋地拍了拍卫锐的肩,“明日咱们一定能立下功劳!”
第二日清晨,卫锐和赵云带着五十名白马义从士卒,朝着辽西边境出发。辽西一带多山地,草木枯黄,视野开阔,很容易遭遇鲜卑游骑。卫锐让士卒们分成五队,每队十骑,呈“品”字形前进,彼此间保持百步距离,既能相互支援,又能扩大侦查范围。
“卫兄,你这阵法倒是新奇。”赵云策马走在卫锐身边,看着队伍的阵型,“寻常巡查都是排成一列,你这样分兵,不怕被鲜卑人各个击破吗?”
“不会。”卫锐指着远处的山头,“这一带多是缓坡,视野好,只要有一队遇到敌人,其他四队能在半柱香内赶到支援。而且分兵之后,侦查范围更大,能提前发现敌人的踪迹。”
赵云点了点头:“还是卫兄考虑得周全。我以前在家乡练枪时,只想着怎么把枪练好,却没想过阵法这些事。”
“子龙的枪法已经很好了,若是再懂些阵法,今后必能成为大将。”卫锐看着赵云,眼中满是欣赏。他知道赵云未来会成为蜀汉的五虎上将,如今能与这样的人并肩作战,既是幸运,也是动力。
两人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哨响——那是侦查兵发出的警报。卫锐立刻勒住马,抬手示意队伍停下,抽出青锋枪:“准备战斗!”
五十名士卒迅速集结,组成一个小型枪阵。赵云率领二十骑在前,卫锐率领三十骑在后,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片刻后,远处的山坡后冲出一队鲜卑游骑,大约有三十人,个个手持弯刀,骑着快马,朝着队伍冲来。
“是鲜卑的秃发部!”一个熟悉鲜卑情况的士卒喊道,“他们最擅长骑射,兄弟们小心!”
鲜卑游骑很快进入射程。卫锐大喊一声:“放箭!”二十名士卒同时拉弓,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鲜卑人。几个鲜卑骑士中箭落马,剩下的人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加快了速度,朝着枪阵冲来。
“子龙,正面交给你!”卫锐对赵云喊道,“我带一队绕到他们后面,断他们的退路!”
“好!”赵云应了一声,提着亮银枪冲了出去。他的枪法灵动迅捷,枪尖如银蛇吐信,第一个冲到他面前的鲜卑骑士,连人带马被他挑飞出去。
卫锐则率领十骑,绕到鲜卑游骑的侧后方。他看着鲜卑人的阵型,发现他们的左翼比较薄弱,便朝着左翼冲去。青锋枪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走一条人命。一个鲜卑骑士举刀朝着卫锐砍来,卫锐侧身避开,枪杆横扫,重重砸在那骑士的腰上,骑士惨叫一声,摔落马下。
鲜卑游骑见腹背受敌,顿时慌了阵脚。他们本就是来劫掠的,没料到会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一个鲜卑首领模样的人嘶吼一声,想要率军突围,却被赵云拦住。赵云的亮银枪直刺那首领的咽喉,首领想要躲闪,却被赵云的枪尖划破了脖子,鲜血喷溅而出。
首领一死,剩下的鲜卑游骑更是溃不成军,纷纷调转马头逃跑。卫锐哪里肯放过,率领士卒追了上去,又斩杀了十几个鲜卑人,才勒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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