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八的清晨，铁匠终于把蒸馏器送来了。一套铜制的器具摆在营里的空地上，大桶直径约三尺，高五尺，桶口接一根弯曲的铜管，铜管外面套着一个铁桶，铁桶底部有一个小口，用来流出冷凝后的酒液。卫锐围着蒸馏器转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和他画的图纸一模一样，铁匠的手艺确实不错。

李默带着几个懂酿酒的弟兄过来了，还拉了十几坛劣质酒。弟兄们看着这奇怪的器具，脸上满是疑惑，一个老卒忍不住问道：“卫司马，这东西真能酿出好酒？我酿了十几年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器具。”

卫锐笑着点头，拿起酒坛，把劣质酒倒进大桶里，然后让士卒们在大桶下面生火。“大家看好了，等会儿酒液会从铜管里流出来，那就是咱们的新酒。”

火渐渐旺了起来，大桶里的酒液开始加热，冒出白色的蒸汽。蒸汽顺着铜管进入铁桶，铁桶里装满了冷水，蒸汽遇冷液化，变成酒液，从铁桶底部的小口流出来，滴进下面的酒坛里。

刚开始流出来的酒液清澈透明，带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和之前浑浊的劣质酒截然不同。老卒凑过去闻了闻，眼睛一亮：“好香！这酒的味道比城里最好的酒还要香！”

卫锐拿起碗，接了一点酒，尝了一口——度数很高，口感醇厚，没有劣质酒的酸味，比他预想的还要好。“成了！”他笑着对众人道，“这就是蒸馏酒，以后咱们营里就喝这个，另外，多酿一些，卖给城里的商户，赚取的利润，用来给弟兄们买新的武器和盔甲。”

弟兄们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围上来，想要尝尝新酒。赵云也走了过来，尝了一口，眼中满是惊讶：“卫兄，这酒确实好喝，而且度数高，冬天喝着暖身，弟兄们肯定喜欢。”

卫锐点了点头，对李默道：“你负责管理酿酒的事，每天酿五十坛，一部分留给营里的弟兄，一部分送到悦来客栈，让老胡帮忙卖给商户，价格就定在每坛五十文，比城里最好的酒便宜十文，肯定能卖出去。”

李默应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接下来的几天，营里的酿酒坊热闹起来，每天都能酿出五十坛蒸馏酒。送到悦来客栈后，很快就被商户们抢购一空——蒸馏酒不仅口感好，价格还便宜，比城里的酒坊有优势。老胡每天都会把卖酒的钱送过来，短短五天，就赚了两百五十两银子。

卫锐拿着银子，心里很是欣慰——这钱虽然不多，但却是一个好的开始。他把一部分银子交给军需官，用来给弟兄们买新的武器和盔甲；另一部分银子交给李默，让他用来扩充孤锋卫的情报网，在冀州的涿郡和青州的平原郡设立联络点，收集当地的情报。

李默拿着银子，有些犹豫：“卫司马，在冀州和青州设联络点，会不会太冒险了？那里是袁绍和公孙瓒的地盘，一旦被发现，弟兄们会有危险。”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需要情报。”卫锐道，“袁绍一直想吞并幽州，公孙瓒也想扩张势力，他们之间迟早会有一战。我们提前在冀州设联络点，就能及时掌握袁绍的动向，为公孙将军提供情报支持。至于青州，那里有黄巾余党活动，百姓生活困苦，我们可以在那里资助百姓，赢得民心，同时收集黄巾余党的情报，为日后应对做准备。”

李默点了点头，不再犹豫：“好，我这就安排弟兄们去冀州和青州，设立联络点。”

卫锐又召来陈武，让他在亲卫营里多留意公孙瓒的动向，尤其是公孙瓒和袁绍使者的接触。陈武很快就传来消息，说袁绍的使者向公孙瓒提出，要公孙瓒承认袁绍在冀州的霸主地位，并且每年向袁绍缴纳粮食和马匹，作为交换，袁绍会帮助公孙瓒对抗鲜卑。

“公孙将军怎么说？”卫锐问道。

“将军很生气，把使者骂走了，还说要和袁绍势不两立。”陈武道，“另外，我还查到，袁绍已经在冀州囤积了不少粮草和军械，还招募了不少士兵，看样子是准备对咱们幽州动手了。”

卫锐皱起眉头，袁绍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他立刻让人把这情报整理好，送到将军府，交给公孙瓒。公孙瓒看了情报后，果然很重视，立刻召集将领们议事，商量应对袁绍的对策。

议事结束后，公孙瓒单独留下了卫锐和赵云。“卫锐，你的情报很及时，若是没有你，我们还不知道袁绍已经在准备对付我们了。”公孙瓒的语气里带着赞赏，“你那个蒸馏酒也不错，最近营里的士气好了很多，商户们也很喜欢，赚的钱正好用来补充军械。”

卫锐躬身行礼：“将军过奖了，这都是末将应该做的。末将认为，袁绍虽然在囤积粮草和军械，但短期内不会对咱们动手，毕竟他还要应对冀州的黄巾余党，咱们可以趁这段时间，加强雁门关和右北平城的防御，同时扩充队伍，提升战斗力。”

公孙瓒点了点头，对赵云道：“赵云，你和卫锐一起，负责训练新招募的士兵，一定要在三个月内，把他们训练成能打仗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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