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大殿的风波过后,卫锐并未就此停歇。他深知,清除内奸只是第一步,真正要凝聚军心、稳固内部,还需将“宽严并济”的处置落到实处,让所有将士都明白忠诚的价值与背叛的代价。
当日午后,卫锐下令将吕旷的同党——两名与他往来密切、参与通敌的偏将押至校场。同时,全军将士齐聚校场,见证处置过程。校场之上,旌旗猎猎,士兵们排列整齐,眼神肃穆地望着高台上的卫锐。
卫锐身着铠甲,立于高台之上,目光扫过下方的将士:“诸位将士,吕旷勾结外敌、意图背叛之事,想必大家都已知晓。今日,本公要在此处置他的同党,以正军法!”
他示意亲兵将两名偏将押上台前。两名偏将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敢抬头直视卫锐的目光。
“李偏将、赵偏将,”卫锐的声音冰冷,“你们身为幽州将士,却助纣为虐,参与吕旷的通敌阴谋,可知罪?”
李偏将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主公,属下知罪!属下是被吕旷胁迫,并非真心背叛,请主公饶命!”
赵偏将也跟着磕头:“主公,属下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求主公给属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卫锐看着两人,沉声道:“你们或许是被胁迫,或许是一时糊涂,但背叛之罪,不可轻饶。不过,本公念在你们并未造成实质性危害,且有悔罪之意,从轻发落。”
他下令道:“将李偏将、赵偏将杖责五十,降为普通士兵,发配至靖胡镇,跟随田豫校尉驻守边境,戴罪立功。若日后表现良好,可酌情恢复职位;若再犯过错,定斩不饶!”
“多谢主公饶命!”两名偏将连连磕头,心中充满了感激。
处置完同党,卫锐再次开口:“诸位将士,本公今日的处置,诸位都看在眼里。吕旷主谋,本公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李、赵二将从犯,从轻发落。这并非本公心慈手软,而是本公相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能真心悔改,为幽州效力,本公便愿意给机会。”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但这并不意味着,背叛可以被容忍!若今后再有将士勾结外敌、背叛幽州,无论职位高低,无论有何理由,定将严惩不贷,株连九族!”
高台之下,将士们齐声应道:“属下谨记主公教诲,绝不敢背叛幽州!”
卫锐点了点头,语气放缓:“本公知道,军中不少将士都是旧部,对过往的待遇有所留恋,对如今的变革有所疑虑。但本公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忠心耿耿,恪尽职守,本公定不会亏待你们。”
他下令道:“传本公将令,即日起,全军将士待遇提升一成,作战有功者,赏赐加倍;胡汉将士一视同仁,晋升只看功绩,不看出身、种族。同时,在各州郡设立将士家属安置所,妥善照顾将士家眷,让你们无后顾之忧!”
将士们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欢呼声此起彼伏。他们没想到,卫锐不仅没有因为吕旷的事件迁怒旧部,反而提升了全军待遇,还照顾家属,这让他们心中的疑虑彻底消散,对卫锐的忠诚度也愈发坚定。
处置完毕后,吕旷身着普通士兵的铠甲,来到高台下,向卫锐躬身行礼:“主公,属下多谢主公不杀之恩。属下今日便启程前往野狼堡,定不负主公所托,守住北疆门户!”
卫锐看着吕旷,眼神复杂:“吕旷,野狼堡环境恶劣,防卫艰巨,鲜卑人时常袭扰,你此去,可谓九死一生。但这也是你赎罪的唯一机会。”他递过一把宝剑,“这是本公的佩剑,今日赐予你。希望你能铭记今日的耻辱,用鲜卑人的鲜血,洗刷你的罪行,证明你的忠诚。”
吕旷双手接过宝剑,剑身寒光凛冽,仿佛在提醒他过往的过错。他双膝跪地,眼中含泪:“主公,属下定当以死相报!若不能守住野狼堡,属下愿提头来见!”
卫锐扶起他:“起来吧。田豫会给你调拨五百精兵,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你要好生带领他们,不可再犯糊涂。”
“属下明白!”吕旷重重点头,转身向校场之外走去。他的背影挺拔,却带着一丝沉重,那是赎罪的决心,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赵云走到卫锐身边,轻声道:“主公,吕旷此去野狼堡,真能洗心革面,守住边境吗?”
卫锐望着吕旷远去的背影,沉声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吕旷并非天生的叛徒,只是一时糊涂,被利益和胁迫所迷惑。本公给了他生的希望,也给了他赎罪的机会,相信他会珍惜。即便他再有异心,野狼堡地处偏远,也翻不起大浪。而最重要的是,通过此事,军中的旧部已经信服,军心已然凝聚,这才是最关键的。”
陈默道:“主公高瞻远瞩。宽严并济,既震慑了异心者,又安抚了将士们,还能让吕旷戴罪立功,可谓一举多得。如今幽州军心稳固,内部隐患清除,就算袁绍和轲比能大军来犯,我们也能从容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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