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都在干些什么啊！这场景，比上次在湖里把她扑倒还要离谱一万倍！

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思考着是该立刻道歉然后跳窗逃跑，还是干脆当场自尽以谢天下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那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闷闷的声音。

“如……如果，你有一天离开了，我一定，一定会难过的。”

话已经说出口，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所以，你真的要走的话，至少……至少请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他说完了。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等待着最终的审判。他预想了无数种可能，她可能会生气，可能会觉得他莫名其妙，可能会冷冷地推开他，然后说一句“关你什么事”。

然而，江书瑶的反应，再一次，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噗……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压抑不住的、清脆的笑声，毫无征兆地从他身下爆发出来。江书瑶笑得浑身发颤，肩膀一抖一抖的，连眼角都笑出了晶莹的泪花。

“喂！”夏凡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你不要笑啊！气氛都被你破坏完了！”

“对不起……我……我没忍住……”江书瑶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亮得惊人，她就这么躺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所以，”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波流转，“夏凡是不想我走吗？”

这一次，她没有带上那句调侃的“同学”。

夏凡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看着她那双含笑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江书瑶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可眼神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流星划过夜空，快得让人抓不住。

“好吧。”她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决定中午吃什么，“既然夏凡同学这么诚心诚意地挽留我，那本骑士就大发慈悲，不走好了。”

“哈？哈……就，就这么简单？”夏凡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这剧情的发展。

“不然呢？”江书瑶冲他翻了个可爱的白眼，“难道还要我沐浴焚香，摆个祭坛，再昭告天下吗？”

她顿了顿，目光从夏凡的脸，缓缓下移，落在他还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上，然后又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而且，夏凡同学，你还准备……压着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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