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他身世凄苦,不忍拂其好意罢了。
罗岩身怀《神医总汇》,医术冠绝当世,指腹刚触及脉象,神色骤然凝重。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虽已有初步判断,仍需进一步确认。
“韩老,近日是否常在就寝时突发咳喘,每次持续近一个时辰方能平息?”
“正是。”
韩老点头,见罗岩神色肃穆,不由忐忑,“莫非有何不妥?”
罗岩不答反问:“说话时常气短,语速稍快便会心悸,甚至头晕目眩?”
“确实如此。”
韩老愈发不安。
罗岩又追问数症,皆一一言中。
面色愈发沉重。
最终,他得出诊断。
“韩老,您的肺部已现病灶。
若处置不当,恐会殃及其他脏腑。”
“从今日起,您需停止一切剧烈活动。
我先开一剂药方,您按时服用。
待时机成熟,再以特殊针法根治。”
罗岩所说的针法需以内力催动。
据系统所示,至少需达养血境方可施展。
“老夫……可是患了重疾?”
纵使历经风雨如韩老,面对病痛时亦难免惶然。
未等罗岩回应,司机小郭却嗤笑出声——
“韩老,您别听这小子瞎掰。
他说的那些症状,哪个咳嗽的人没有?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中医最会糊弄人,故意拖着病情骗钱,还吹嘘什么独门针法,这都什么年代了!”
听到这番话,韩老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小伙子,不是我不相信你。
我家有专职医生,前几天开的药我吃了见效,感觉好些就自己停药了。”
“回头我再找他开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罗岩摇头道:“我对西医也有所了解,他们恐怕治不好您。
您的病情耽误不得,再不治疗明天就会咳血。”
小郭讥笑道:“真把自己当神医了?连明天的事都能算准。
再说了,你不是自称只懂中医吗?怎么又懂西医了?”
“既然你们不信,那就算了。”
罗岩不再多言。
车子正好开到梧桐巷,他下了车。
临走前仍不忘嘱咐韩老,有问题随时来找他。
韩老随口应付几句,并未当真,豪车很快驶离。
傍晚六点,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
梧桐巷里熙熙攘攘。
自行车、电动车在狭窄的巷子里穿行,行人纷纷避让。
街边叫卖声此起彼伏,小吃摊飘来阵阵香气。
“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罗岩抬头望了望,迈步走进巷子。
他在一个牛肉馅饼摊前停下脚步。
“诗雨。”
有些尴尬地向摊位上系着围裙的姑娘打招呼。
这姑娘是他妹妹陆诗雨。
十八岁的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是江海大学公认的校花。
只是这位校花性子泼辣,平日里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此刻她正叉着腰,杏眼圆睁瞪着罗岩,扯着嗓子喊道:“跑哪儿去了?不知道要出摊吗?”
“不是吵架了嘛,出去透透气。”
“吵架了不起啊?”
罗岩小声嘀咕:“这么凶,以后谁敢娶你。”
“要你管!赶紧干活!”
陆诗雨又吼了一句,把另一条围裙扔给罗岩。
隔壁摊位的何姨打趣道:“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愁嫁?就算嫁不出去还有你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哈哈。”
陆诗雨顿时涨红了脸,鼓着腮帮子道:“何姨,你又胡说八道。”
指着罗岩说,“嫁给他?除非我想饿死。”
这个摊位是上周才决定开的。
早晚各营业一小时。
兄妹俩起早贪黑,还要兼顾学业,十分辛苦。
他们实在太过拮据,对门的白姨看不过去,才出了这个主意。
虽然赚得不多,总算能贴补家用。
加上低保金,勉强维持生计。
推车、原料、桌椅等都是白姨垫资置办的。
手艺也是她手把手教的。
罗岩利落地系上围裙,走进摊位。
“诗雨,下午的事...对不起。”
他叹了口气,“我不该跟你吵,是我不够担当。”
“想让我原谅你?除非...今晚你洗衣服。”
“没问题。”
兄妹俩相视一笑,开始忙碌起来。
半小时后。
前方突然传来几声嬉笑。
“哎哟喂,这不是高材生和校花吗?居然沦落到摆地摊了?”
四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穿着紧身裤,趿拉着人字拖,晃到摊位前,满脸戏谑。
其中一个绿毛瘦得像竹竿,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他抓起砧板上的牛肉馅饼咬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
呸!这什么玩意儿?
嚼了两下便吐在地上,喂狗都嫌!
几个小混混哄笑起来,晃着身子起哄。
摊前原本排队的顾客见状,纷纷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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