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别过头:“懒得跟你废话。”
有些问题,本就没有答案。
争来争去,毫无意义。
罗岩话锋一转:“对了,明天带我去玄冰宫转转。”
“行啊。”
项楚恒爽快答应,“正好我也出去透透气。”
“你这种人还会有心事?装模作样。”
罗岩嗤笑道。
“嘿,话不能这么说,偶尔忧国忧民也是有的。”
罗岩斜眼看他:“该不会是为了躲任胜男吧?”
“唉,被你猜中了。”
项楚恒垂头丧气,一脸郁闷,“那女人整天堵我门口,我想带姑娘回来玩都不行,全被她轰走了,烦死了。”
罗岩打趣道:“项大少,恭喜啊。
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个不图你钱、只图你人的痴情种了。”
项楚恒叹气:“我倒宁愿她图我的钱,简单干脆。”
“可惜任胜男比你有钱多了。”
罗岩大笑,“一个痴情又有钱还能打的女人,你这辈子怕是逃不掉了。”
“别提了,头疼。”
项楚恒愁眉苦脸。
“你家被任胜男围得水泄不通,明天怎么溜出来?”
“呵,没看过电视剧?大宅院总有狗洞,钻就是了。”
“你要钻狗洞?”
罗岩瞪大眼睛。
“怎么?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
项楚恒满不在乎。
罗岩眯起眼睛:“你突然这么积极,该不会另有所图吧?”
项楚恒咧嘴一笑:“又被你猜中了……玄冰宫的姐们冰肌玉骨,别有一番风情。”
“你……”
罗岩无言以对,转身离开项府。
……
与此同时,暗处。
“混账!混账!”
一向笑容满面的项楚生此刻面目狰狞,对着空气疯狂挥拳咆哮,“罗岩这祸害怎么还不死!阴魂不散!”
(罗岩:阿嚏!谁在骂我?)
“二少,不如向家主坦白吧,趁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荣伯低声劝道。
“不行!绝对不行!”
项楚生猛地抓住荣伯肩膀,声音发颤,“要是让我爸知道我给他下迷藏香,他非宰了我不可!”
荣伯叹息:“家主虽严厉,但对您和大少从无偏袒。
大少那般荒唐,他也未曾动手啊。”
“别提那个废物!他凭什么跟我比?他算什么东西!”
项楚生再度暴怒。
荣伯眉头紧锁,语气加重:“二少,大少并非愚钝,只是不愿争斗。
何况他一直视您为手足,您不该如此说他。”
哼,这老东西真是顽固不化!
项楚生暗骂一声,眼珠滴溜转了两圈,故作忧愁地叹息:
荣伯,您也清楚我大哥担不起家主重任。
父亲迟迟不肯交权,若哪天突发昏聩执意传位给他,咱们项家岂不要败落?
家主向来明察秋毫,怎会...
世事难料啊!近来大哥与罗岩过从甚密,那罗岩是什么货色?专横、诡诈、狠毒、凶残(罗岩:阿嚏!)......他这般殷勤为父亲诊治,能安什么好心?
项楚生面色骤然阴沉,方才您也瞧见了,父亲单独留他密谈一个多时辰,何等信任。”
若罗岩蛊惑父亲立大哥为嗣,不仅我前途尽毁,项家早晚要被罗刹殿蚕食鲸吞!
这番诛心之论令荣伯神色凝重。
确实在理!
那罗岩风评极差,近日四处征伐吞并京都世家,野心昭然若揭。
大少爷无心经营家业,项家基业迟早易主。
如此岂不愧对老家主知遇之恩?
这...这可如何是好?
荣伯一时方寸大乱。
唯有一计——罗岩必须死!
项楚生眸中寒芒乍现,只有除掉这个祸患,父亲才能清醒决断。
届时若仍属意大哥,我绝无二话。”
荣伯犹豫再三,终是颔首:适才阿庆禀报,明日大少爷要与罗岩同赴玄冰宫。”
二少爷若要动手,务必设法支开大少爷。
他素来重情义,若见罗岩遇险必会出手相救。”
荣伯放心,我自有计较!
项楚生心底冷笑:救?正好送那废物一起上路!
待荣伯离去,项楚生立即拨通电话:师父,前次您说舒毅师叔下山诛杀罗岩后音讯全无?
已查明,他是遭罗岩设局 ,死状极惨,可谓尸骨无存!
什么!?
听筒传来暴怒喝问:果真如此?!速将详情道来!
那日......
项楚生绘声绘色编造起 场景,仿佛亲历其境。
在他描述中,舒毅师徒被凌虐十余时辰,鞭笞、骑木驴、泼镪水......
罗岩全程狞笑取乐。
畜生!竖子!楚生速报那厮行踪,老夫这就下山取他狗命!
师父息怒,罗岩如今贵为罗刹殿主,扈从如云。
但明日辰时他将与家兄同往玄冰宫,您半路截杀最为稳妥。”
嗯...此言有理。”
还有一事, 给父亲下迷藏香之事败露,亦是罗岩告密。
父亲恐要将家主之位传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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