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一大爷是真想给老太太养老吗？

应该是吧，养老这事说了就得做，要是不情愿，谁乐意揽这活儿。”

几个大妈还在那儿唠着。

李无敌起身要走，明儿还得走去厂里领奖，得把自行车骑回来。

许大茂拎着板凳跟上来，到连廊那儿压低声音：我觉着一大爷不太情愿啊。”

情不情愿都答应了。

大茂，有种力量像水似的，没形没状。

你不注意它，它就静静流着；可要用它时，它就能聚成拳头，打倒一切，懂不？

李无敌心想，这就是道德啊，跟功夫一个境界，甚至更高。

不懂，但你说得真带劲！李无敌，我发现你真能写歌，这话比电影台词还玄乎。”

许大茂懵了，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咋你就这么突出，显得他书都白读了。

转念一想，好歹比傻柱强，那家伙才高小文化。

好好琢磨吧！对你往后人生有帮助，记住，要像水。”

李无敌装完就快步走了，回家冲凉躺下。

许大茂到家还真琢磨起来，这水咋就成力量了？

媳妇，你说李无敌是不是学了啥兵法？三十二计？

大茂，你认真的？三十六计好不好。”

唐春燕直摇头，亏你还是放映员，看了那么多电影也没长见识。

媳妇，我当然知道，逗你玩呢。

我还看过水许传，你说李无敌像不像宋江，专坑兄弟那种？

许大茂觉得跌份儿，赶紧找补。

大茂，那是水浒传，不跟你说了，我看你才像宋江。”

唐春燕歇了，没法聊。

不是水许啊？

许大茂蔫了，接着想水的事儿吧。

......

第二天快中午，李无敌出门前特意瞅了眼隔壁聋老太太屋子——还没搬呢。

不过也正常，院里没病的青壮都上班去了，等周日让傻柱帮忙吧，也让那小子歇一天，别每周蹬三轮，太累人。

李无敌，今儿不骑车了？

前院王大婶正洗菜准备做饭，见他出来忙打招呼。

去轧钢厂，还得骑一辆回来，回头聊。”

他刚出院门，拐进胡同没几步，就觉得脚下发飘，连路都不会走了。

掐指一算，下周一就是端午，可惜现在不放假，连个盼头都没有。

不过没关系，回家自己张罗一顿，也算过节了。

走了半天还没到厂门口，没自行车是真不方便。

李无敌，来领奖啊？

门卫大爷远远就瞅见他了，没见着自行车，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是啊，昨天就该来，可病没好利索，又多歇了一天。”

李无敌随口编了个理由，快步往办公楼走去。

嘿，还能小跑，看来身体没问题。

刚上二楼就撞见许大茂，对方一把拉住他：李无敌，你昨天说的那个水，我琢磨出点门道了。”

怎么说？

李无敌心里直打鼓，他自己都不懂什么水不水的。

水结冰不就硬了嘛，跟拳头一个道理！

许大茂得意洋洋，一晚上就想明白了，看你还小瞧人。

有道理，大茂你还是有两下子的。

我先去找厂长，回头聊。”

李无敌心想，你这脑子也就适合当个小人，还是别琢磨大道理了。

笃笃！

进来！

杨厂长，我来领奖。”

李无敌开门见山，懒得寒暄，他还赶着吃饭呢。

反正没打算在厂里混，用不着巴结领导。

来得正好，上午开会决定再给你发五十块奖金，这次就不全厂通报了。”

杨厂长这回倒是大方，主要是怕农业部把人挖走，那边连工作岗位都准备好了。

太好了，正好家里困难，负担重。”

不是他要哭穷，这年头穷点儿才光荣。

这下能过个好节了。”

杨厂长拿出三个信封，里面都是钱。

李无敌挨个点了一遍，数目没错，这钱来得光明正大，想怎么花都行。

接着去仓库领了自行车，试骑了一圈，没问题，直接蹬着就走。

食堂也不去了，省得被车间工友们围住。

刚发了笔横财，还是低调几天为好。

......

早饭留给小京茹当午饭，他干脆一溜烟跑去小老婆那儿蹭员工餐。

李无敌，这么快就想我啦？

陈雪茹有点意外，这人来得突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主任不是约歌吗？写好了，下午送过去早点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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