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四周无人,叶惊秋眼中最后一丝温度褪去。她缓缓拔出月痕剑,剑身嗡鸣,月光般的剑气瞬间出鞘。
“守住门口,别让一个魔修跑了。”她侧头看向莫子祁和邢烨白,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邢烨白握紧剑柄,指节泛白:“师伯放心,一只苍蝇也别想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飞出去!”
莫子祁则从储物袋里摸出几张缚灵网:“师父,若是有漏网之鱼,我这网子能困住他们一时。”
叶惊秋颔首,目光重新落向城隍庙那扇虚掩的门:“记住,非必要别暴露修为,别伤了里面的凡人。”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冲向城隍庙。门口两个守门的魔修正靠着墙打盹,腰间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听到脚步声,两人猛地睁眼,刚要伸手拔刀,叶惊秋的银月剑已如一道流光闪过。
“噗嗤——”
两声轻响,鲜血溅在斑驳的门板上。两个魔修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手指徒劳地指着叶惊秋,最终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谁?!”庙内传来一声怒喝,带着浓浓的戾气。
叶惊秋没理会,径直冲入殿内。殿中央的巨大祭坛上燃着幽绿的火焰,十几个凡人被铁链绑在祭坛边缘,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鲜血顺着祭坛的纹路汇成小溪,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数十名魔修围着祭坛站成一圈,手里拿着黑色的骨杖,正低声念着晦涩的咒语。听到动静,他们齐刷刷地转过头,为首的是个独眼魔修,脸上刻满了暗红色的符文,看起来狰狞可怖。
“御澜宗的人?!”独眼魔修认出了叶惊秋的服饰,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狞笑道,“来得正好!祭坛刚缺个主祭品,正好用你的元婴精血祭旗!”
“痴心妄想。”叶惊秋剑尖斜指地面,剑在幽绿火焰的映照下泛着冷光,“你们残害凡人,炼制傀儡,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死期?该是你的死期才对!”独眼魔修一挥骨杖,“给我上!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让她知道我们魔修的厉害!”
数十名魔修同时扑了上来,黑色的魔气从他们体内翻涌而出,像一条条毒蛇般缠向叶惊秋,腥臭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大殿。
叶惊秋眼神冰冷,没有多余的废话。剑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招招狠戾,直击要害。
她不再压制修为,元婴期的威压如无形的巨浪席卷全场,震得那些低阶魔修气血翻涌,动作顿时迟滞了几分。
这是她穿书以来,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露杀意。
一个瘦高个魔修绕到叶惊秋身后,手中的骨刃带着破空声砍向她的后颈。
叶惊秋头也不回,手腕翻转,银月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刺出,精准地刺穿了对方的心脏。瘦高个魔修的动作僵在原地,嘴里涌出黑血,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倒了下去。
“用毒!”独眼魔修见同伴被杀,怒吼一声。
一个矮胖魔修立刻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皮囊,扯开绳结,墨绿色的毒雾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气味。“这是蚀心雾,沾一点就会灵力溃散,经脉寸断!”他得意地怪笑。
叶惊秋眼神一凛,脚尖在祭坛边缘轻轻一点,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出数丈,同时剑指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劈向矮胖魔修。“啊——”惨叫声戛然而止,矮胖魔修被剑气劈成两半,毒雾也随之消散。
“师伯好厉害!”庙门口的邢烨白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低呼出声。
莫子祁却皱着眉:“别分心,小心有人突围。”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殿内,手始终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支援。
殿内的战斗还在继续。叶惊秋的身影在魔修中穿梭,月痕剑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鲜血飞溅。她的剑法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时而如狂风骤雨般密集,时而如冷月寒星般精准,转眼间就有十几个魔修倒在剑下。
“这女人是元婴修士!”有魔修认出了她的修为,声音里带着恐惧,“我们不是对手,快跑啊!”
“谁敢跑?!”独眼魔修怒吼,骨杖指向那个喊话的魔修,一道黑芒射出,瞬间将他洞穿,“她只有一个人,我们耗也能耗死她!谁杀了她,我保他晋升魔将!”
重赏之下,剩下的魔修又燃起了凶性,像疯狗般扑了上来。一个魔修抱着叶惊秋的腿,想让同伴趁机下手,叶惊秋眼神一冷,剑身横扫,直接削掉了他的头颅。
“师父!”莫子祁看到有三个魔修偷偷摸摸地往侧门移动,立刻拔剑冲了过去,“想跑?先问问我手里的剑!”
“师弟我来帮你!”邢烨白也跟着冲了上去,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那三个魔修斩杀在侧门门口。
叶惊秋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稍定,随即转身面对剩下的魔修。此时殿内已血流成河,原本嚣张的魔修只剩下寥寥数人,个个浑身是伤,吓得瑟瑟发抖,握着武器的手都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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