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解开她衣襟的第一个盘扣，动作生涩却轻柔。叶惊秋没有动弹，只是静静看着他，眼中情绪难辨。

“害怕吗？”他轻声问。

叶惊秋诚实点头：“有一点。”

池南衡的吻再次落下，这次不再局限于唇瓣，而是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鼻梁、下颌，最后停留在纤细的脖颈上。

“不舒服吗？”池南衡立即问。

“不是...”叶惊秋别开脸，耳根泛红，“只是...有些陌生。”

池南衡低笑，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际：“我也觉得陌生，但...很美好。”他的手掌温暖而略带薄茧。

“你这里有一道疤痕。”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左肩一处淡淡的痕迹。

“魔教三长老留下的。”叶惊秋简短道。

池南衡低头，温柔地吻上那道疤痕：“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承诺很重，但他的语气更加沉重。叶惊秋心中一动，主动环住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

这个吻比先前热烈得多，带着不再掩饰的渴望。池南衡怔了一瞬，随即深深回应，手臂收紧，将她完全拥入怀中。

叶惊秋眼中水光潋滟，双颊绯红，与平日清冷的模样判若两人。

最后一件衣衫滑落在地…

叶惊秋蹙眉，指甲无意间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额间有细密汗珠。

“南衡...”

“我在，惊秋，我永远在...”

夜渐深，红烛燃尽最后一滴泪，悄然熄灭。月光从窗隙流入，为相拥的两人披上银

“后悔吗？”他忍不住问。

叶惊秋抬头看他，月光下她的眼眸清澈如泉：“为什么要后悔？”

池南衡笑了，将她搂得更紧些：“我只是觉得像做梦。从小到大，你都是我仰望的存在。银月长老的女儿，天资绝世，年纪轻轻就执掌一峰...而我不过是玄空长老门下还算出色的弟子罢了。”

“现在你是我的道侣了，”叶惊秋轻声道，“不必再仰望我。”

池南衡吻了吻她的发顶：“是啊，现在我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边，守护你，陪伴你。”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惊秋，我知道你心里还挂着许多事，宗门的未来，师父的下落，魔教的威胁，但今夜，暂且放下一切，好吗？”

叶惊秋沉默片刻，轻轻点头：“好。”

两人相拥而卧，一时无话，却不觉尴尬。窗外偶尔传来巡夜弟子的脚步声，更显得室内静谧安宁。

“说起来，”池南衡忽然想起什么，“莫子祁和梨初今天偷偷找我，说要是敢对不起你，他们就联手找我算账。”

叶惊秋轻笑：“像是他们的风格。”

“邢烨白更直接，说虽然打不过我，但会天天在我饭里下泻药。”池南衡无奈摇头，“鹿云皖倒是温和些，只是微笑着告诉我，银月峰的女婿不好当。”

“他们都很护着我。”叶惊秋眼中有着暖意。

池南衡翻身面对她，郑重道：“我会对你好的，惊秋。不是因为他们威胁，而是因为我真心想对你好。此生此世，唯你一人。”

叶惊秋凝视他许久，轻声道：“我信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池南衡眼中泛起波澜。他知道要从叶惊秋口中听到这句话有多难。

“睡吧，”他柔声道，“明日还要早起敬茶。”

叶惊秋却摇头：“再聊一会儿。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我好像从未听你提起过。”

池南衡有些惊讶：“你想听？”

“想多了解我的道侣，不正常吗？”叶惊秋反问，语气里带着罕见的调侃。

池南衡笑了，开始讲述那些鲜为人知的往事。

叶惊秋静静听着，偶尔问上一两句。夜越来越深，他们的对话却越发轻松自然，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了解都补回来。

当第一缕晨光透入窗棂时，两人才惊觉竟彻夜未眠。

“天亮了。”池南衡轻声道，手指仍缠绕着她的发丝，“该起了。”

叶惊秋却拉住他的衣袖：“再待片刻。”

池南衡微怔，随即笑意染上眼角眉梢：“好，再待片刻。”

晨光中，他们相视而笑，仿佛已经这样相伴了千年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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