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龙王殿控制下的某座边境城市,一间毫不起眼的公寓内。
代号“烛火”的同志,正通过一台加密的笔记本电脑,查看着刚刚从一个极其隐秘的渠道,接收到的最新情报。
情报的内容,让他瞳孔猛地一缩。
“……龙王殿最新研发的第三代‘天堂’系列毒品核心配方,将于明晚九点,在城郊三号码头废弃仓库,与中东买家进行最终交易……”
他反复地、逐字逐句地,将这份情报看了三遍。
随即,他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以他多年的潜伏经验,他立刻得出了两个截然相反,却又同时并存的结论。
第一,这份情报的细节,包括接头暗号、交易数量、纯度标准,都真实到不像是伪造的,其价值,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的缉毒部门为之疯狂。
第二,这份情报出现的时机和方式,又处处透露着一股“陷阱”的味道,像是一个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无比香甜的诱饵。
他陷入了两难。
许久,他掐灭了烟头,启用了最高级别的通讯方式,向他的专属单线上级,发出了一段加密信息。
“报告‘农夫’,我收到了‘鱼饵’。判断,九成是陷阱,是龙王在甄别内鬼。但还有一成可能,情报是真的。我们……赌不起。”
……
遥远的华夏,某秘密指挥部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
代号“农夫”的联络员,在将“烛火”发来的情报和判断上报后,整个指挥部,都陷入了痛苦的沉默与争论。
这是一个无解的阳谋。
如果他们为了保护“烛火”,选择按兵不动,万一那批“新型毒品”是真的,一旦流入市场,将会毁掉成千上万个家庭。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可如果他们决定行动,哪怕只是最轻微的试探,也必然会暴露“烛火”,这个他们花费了近十年心血,才成功钉入敌人心脏的、最宝贵的钉子。
最终,指挥席上那位头发花白的总指挥,在长久的沉默后,闭上眼睛,用一种充满了疲惫与无奈的语气,下达了那个唯一的、也是最艰难的决定:
“不能大规模行动,但也不能毫无反应。命令边境警方,以‘常规巡查走私’的名义,派一辆巡逻车,在交易时间点,到目标仓库附近,转一圈就走。这是我们能做的极限了。”
……
第二天,夜里九点整。
龙王殿总部,那间奢华的书房内,一片安静。
龙王本人,根本不在任何一个交易地点。他正和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军师,悠闲地品着上好的大红袍,眼神平静地看着面前那三块巨大的、分别显示着三个交易地点周边实时卫星监控的屏幕。
屏幕上的画面,一片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不会发生。
然而,就在九点零三分,异变陡生。
在那块标注着“三号码头废弃仓库”的屏幕上,一辆毫不起眼的、闪烁着红蓝警灯的华夏巡逻警车,缓缓地、从远处驶入了监控范围。
它没有拉响警笛,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像执行一次最常规的夜间巡逻任务一样,绕着仓库周边的公路,不疾不徐地,转了一圈。
然后,它便悄无声息地,驶离了监控区域。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军师看着那辆警车消失的方向,扶了扶眼镜,微笑着说道:“殿主,看来,我们的‘烛火’同志,很尽责。”
龙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毒蛇般的、残忍的笑容。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轻轻地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鱼,上钩了。”
他没有在码头动手,那太过明显。
两天后,当烛火自以为已经安全度过、警惕性降到最低时,在他返回自己安全屋的必经之路上,几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从阴影中无声地扑出。
只经过了十几秒的、几乎没有任何声响的短暂格斗,烛火便被彻底制服,被拖进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中,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
……
龙王殿最机密的刑讯室内,遍体鳞伤的“烛火”,被绑在冰冷的刑讯椅上。
然而,面对龙王亲自的审问,他却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内鬼。
他反复强调着自己对组织的“忠诚”,并用一种被冤枉的、愤怒的语气,质问龙王为何要这样对待一个有功之臣。
“老大!我不是鬼!!我真不是鬼!!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从来没背叛过组织!”
他的演技和意志,天衣无缝,竟让多疑的龙王,也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真的是巧合?
此时,那位金丝眼镜军师,在龙王耳边,献上了阳谋的第二阶段。
龙王随即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走到“烛火”面前,假惺惺地为他松绑,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现在,我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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